“美女,你這樣子看起來挺可憐的,肯定沒地方住吧?哥哥家裡有的是房間,包吃包住,還不要錢。隻要你乖乖聽話就行……”
許雅越聽越害怕,開始小跑起來。
但她現在體力不行,跑不了多快。
麵包車突然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副駕駛位置下來一個人。
這人看起來比司機更凶惡,胳膊上還有紋身。
“跑什麼跑?我們又不是壞人。”紋身男朝許雅走過來,“哥哥們隻是想幫幫你,你這樣不領情可不好。”
許雅嚇得轉身就跑,但剛跑了幾步就被紋身男追上了。
“彆跑了,跟我們走吧。”紋身男一把抓住許雅的胳膊,“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放開我!”許雅拚命掙紮,但力氣根本比不過對方。
“彆不識好歹!”紋身男用力拽她往車子方向走,“老實跟我們走。”
司機也下了車,站在一邊冷笑著看著這一切:“快點,彆在這裡浪費時間。”
許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從昨天到現在,她已經經曆了太多的擔心受怕。
先是飯館裡的衝突,然後是一夜的逃亡,現在又遇到了這樣的惡人。
她想起了母親林曉雯,想起了這麼多年來承受的痛苦和屈辱。
難道她的命運就是這樣,永遠擺脫不了這些肮臟的糾纏嗎?
就在她幾乎要放棄抵抗的時候,遠處傳來了警笛聲。
紋身男的動作明顯停了一下,回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警笛聲越來越近,很快,三輛執法車從路的拐彎處出現,車頂的警燈閃著紅藍色的光。
“媽的,是執法隊!”司機罵了一句,“快走!”
但已經來不及了。
執法車很快就到了跟前,停在麵包車旁邊。
車門打開,李雙第一個下車。
她一眼就看到了被紋身男抓著的許雅,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放開她!”李雙大聲喊道,同時示意其他執法員包圍麵包車。
紋身男和司機看到這麼多執法員,知道跑不了了,隻能乖乖舉起雙手。
“這是個誤會……”司機還想狡辯。
“什麼誤會?我們都看見了。”李雙走到許雅身邊,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許雅看著眼前這個穿製服的女人,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這一天一夜的恐懼和絕望,在這一刻終於有了宣泄的出口。
“把他們兩個帶走。”李雙對手下說道,然後轉身安慰許雅,“你安全了,沒事了。”
……
幾個小時後,雲縣招待所二樓的一個標準間裡。
房間不大,除了一張床,就是靠窗的一張小桌子和兩把椅子。
許雅坐在床邊,身上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這是李雙從縣裡的服裝店買來的。
淺灰色的針織衫,深藍色的牛仔褲,雖然尺碼不太合身,但至少乾淨整潔。
她手臂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貼著幾塊小小的創可貼。
李雙和張文朗分彆坐在兩把椅子上,李雙手裡拿著筆記本,張文朗則靠在椅背上,表情嚴肅但不失溫和。
“許雅,我知道你剛剛經曆了很多,但有些事情我們必須要了解清楚。”李雙的聲音很輕,但帶著執法人員特有的認真,“關於餘健,你能跟我們詳細說說嗎?”
聽到這個名字,許雅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她低著頭,雙手緊緊握著,指節都有些發白。
“你們想知道什麼?”她的聲音很小,幾乎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