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雞把背包重新收好,然後走到窗前,小心地拉開窗簾一角,觀察樓下的情況。
小區裡很安靜,幾個老人在樹蔭下下棋,有幾個孩子在玩耍。
看起來沒什麼異常。
沒多久,花雞便出了門。
坐以待斃,從來不是他的習慣。
……
北城市,執法局大樓。
董行輝的辦公室裝修簡潔,辦公桌後麵的書櫃裡擺放著各種法律條文和案例集。
下午三點,董行輝坐在辦公桌後麵,對麵坐著兩位從省裡來的客人。
張文朗穿著一身深藍色西裝,看起來樸素但整潔。
李雙坐在他旁邊,手裡拿著一個記錄本,不時地記錄著什麼。
“張組長,你們這次過來……”董行輝試探性地開口。
“就是了解一些情況。”張文朗的語氣很平和,“聽說北城這邊前段時間有一些事情?”
董行輝心裡琢磨著這話的意思,表麵上點了點頭:“確實有一些案件,不過大部分都處理了。”
“我們聽說盛源集團那邊出了點事?”張文朗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董行輝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盛源集團的事情確實複雜,而且牽扯麵很廣,他不太清楚省裡為什麼會關注這個。
“盛源集團……”董行輝停頓了一下,“確實出了一些問題。”
“具體什麼問題?”李雙抬起頭問道。
“主要是集團下麵的產業問題。”董行輝選擇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
“那盛源集團現在是什麼情況?”
“現在由一個叫孫升的人在管理日常事務。”董行輝說,“不過公司的業務基本停滯了,很多員工都離職了。”
“孫升?”李雙在本子上記錄下這個名字,“他什麼背景?”
“五年前是北城的一個……”董行輝停頓了一下,尋找合適的詞彙,“地方人士。後來出了點事,坐了幾年牢,不久前才出來。”
張文朗明白他的意思。
地方人士,這是委婉說法。
“除了盛源集團,北城還有其他類似的……公司嗎?”張文朗繼續旁敲側擊。
“現在基本沒有了。”董行輝想了想,“以前確實有一些,但這幾年陸續都被瓦解了。”
“那秦天誠呢?”張文朗突然提到了這個名字。
董行輝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看了看張文朗和李雙。
“張組長,怎麼會問起他?”
“聽說過這個人,想了解一下情況。”張文朗的語氣依然很平靜。
董行輝沉默了幾秒鐘,然後開口:“秦天誠……這個名字我確實聽說過。”
“具體說說。”
“大概十五年前吧,他在北城一帶很有名氣。”董行輝回憶道,“當時被稱為‘秦爺’,手下有不少人。”
“後來呢?”李雙問。
“後來聽說金盆洗手了,回鄉下種地去了。”董行輝搖搖頭,“這麼多年基本沒聽過他的消息。”
“他和盛源集團有關係嗎?”
“這個……”董行輝猶豫了一下,“我聽說集團之前的負責人,以前是他的手下,但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畢竟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張文朗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那現在秦天誠在哪裡?”李雙問。
“這個我真不知道。”董行輝攤了攤手,“可能還在鄉下,也可能已經不在北城了。這麼多年沒露麵,誰知道呢。”
張文朗站了起來:“好的,今天就了解這些。感謝董局的配合。”
“應該的,應該的。”董行輝也站起身,“如果還有什麼需要了解的,隨時聯係我。”
送走張文朗和李雙,董行輝回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想了想,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省裡的調查組問起秦天誠,這絕對不是偶然。
但具體是什麼情況,他現在還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