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朗接過紙,仔細看著上麵的關係圖:“兩個集團,表麵上沒有關聯,實際上都是秦天誠的產業。”
“對。”李雙點頭,“這樣就能解釋很多問題了。為什麼秦氏集團和盛源集團的業務範圍幾乎沒有重疊,為什麼兩家公司在一些項目上配合得那麼默契。”
張文朗走到牆邊的白板前,拿起紅色記號筆,在秦天誠和秦國忠之間畫了一條粗線:“如果這個推論成立,那餘健的死因就更可疑了。”
“怎麼說?”李雙走到張文朗身邊。
“餘健的級彆,這些年來一直在為秦天誠提供保護。”張文朗在白板上寫下“餘健”兩個字,“但是餘健死前給紀委打了電話,說要交代自己的問題。”
李雙點頭。
“一個和秦天誠合作多年的官員,為什麼突然要向紀委交代問題?”張文朗轉過身看著李雙,“這等於是要和秦天誠同歸於儘。”
“除非……”李雙若有所思。
“除非什麼?”
“除非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餘健無法再和秦天誠合作下去。”李雙說。
張文朗在白板上又寫下“許雅”兩個字:“會不會和許雅有關?”
李雙的眼睛亮了:“你的意思是,餘健知道了許雅的真實身份?”
“很有可能。”張文朗點頭,“許雅是林曉雯的女兒,如果餘健突然知道了這個真相……”
李雙接過話頭:“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巨大的衝擊。”
“而且,許雅的身份暴露,意味著林曉雯案可能被重新調查。”張文朗繼續分析,“餘健作為當年的當事人,肯定跑不掉。”
“這麼多年過去了,如果林曉雯案被重新調查,很多真相可能會被挖出來。”
“餘健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想要主動向紀委交代。”李雙說,“與其被動地等著事情敗露,不如主動坦白,爭取寬大處理。”
“但是秦天誠不會讓他這麼做。”張文朗在白板上畫了一個大圈,把所有的名字都圈在裡麵,“餘健的死,很可能就是秦天誠安排的。”
“看來組長你的推論是對的。餘健是被謀殺的,幕後指使很可能就是秦天誠。”李雙認同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李雙問。
張文朗走回辦公桌前,拿起電話:“馬上安排人去傳喚秦天誠。既然證據鏈已經基本形成,那就沒必要再等下去了。”
“傳喚秦天誠?”李雙有些擔心,“他會配合嗎?”
“不配合也得配合。”張文朗的語氣很堅決,“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和餘健案有關。”
張文朗正要撥電話,突然有人從大廳另一端跑了過來。
“組長!組長!”那人跑得氣喘籲籲,手裡拿著手機。
“什麼事?”張文朗放下電話。
“外勤傳來消息,”那人喘著氣說,“在甘市郊區發現了重要線索。”
“什麼線索?”
“發現了秦俊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