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三點,監獄內部的一間辦公室。
這裡比探監室私密得多,沒有其他人在場,連管教都被支開了。
隻有在處理重要事務時,楊鳴才會“借用”這裡。
趙華玲坐在辦公桌的一側,楊鳴坐在另一側。
兩人之間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但這種親密感比在探監室裡要強烈得多。
“你知道狄浩的情況嗎?”楊鳴開門見山地問道。
“麻子昨天晚上給我打過電話了。”趙華玲點點頭,“他把整個過程都說了一遍。”
楊鳴沉默了一會兒:“你怎麼看這個事情?”
趙華玲想了想,措辭很謹慎:“麻子這麼做,情理上可以理解,但確實很不妥。”
“怎麼說?”
“花雞的身份本來就敏感。”趙華玲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他在大理隱姓埋名,本來就不太安全。”
楊鳴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最關鍵的是,狄浩現在的處境。執法部門肯定會順藤摸瓜繼續調查。”趙華玲停頓了一下,“如果搞不好,花雞以前的事情,很有可能會被翻出來。”
這正是楊鳴擔心的問題。
“我也在為這個事情頭疼。”他揉了揉太陽穴,“不過我也不好去怪他們。”
趙華玲伸出手,握住了楊鳴的手:“我能理解。”
感受著妻子手心的溫度,楊鳴心裡的煩躁稍微緩解了一些。
“我讓麻子去找朗安了。”楊鳴說道,“趁著這個時間,你去一趟緬甸,把狄浩的事情徹底處理好。花雞不能出事。該怎麼做,你自己判斷。我隻有一個要求,確保花雞的安全。”
“我明白了。”趙華玲點頭,“那你讓麻子去找朗安是為了什麼?”
楊鳴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狄浩的事情,麻子太關心了。關心則亂,我想暫時支開他。”
“還有呢?”趙華玲敏銳地察覺到,話裡還有其他意思。
“我打算讓朗安那邊幫我做點事。”楊鳴沒有詳細說明,“具體的等麻子回來再說。”
趙華玲雖然好奇,但她知道楊鳴的性格。
如果他不想現在說,那肯定有他的考慮。
“對了,團隊那邊的情況如何?”楊鳴轉移了話題。
自從楊鳴開始涉足股市後,趙華玲就在外麵搭建了一個專業團隊。
“團隊現在有五個人,都是我精心挑選的。核心是李明華,以前在泰安做過首席分析師,被我挖過來了。還有兩個交易員,一個是港大金融係畢業的,另一個有十年實盤經驗。”
趙華玲繼續說道:“現在他們都是按照每天晚上你製定交易策略執行。李明華說,你的判斷準確率高得驚人,比他見過的任何分析師都厲害。”
趙華玲的語氣裡帶著驕傲:“現在團隊裡的人都很服你,雖然他們從來沒見過你。”
楊鳴笑了笑。
他在金融市場上的天賦,連自己都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