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SOS酒吧已經坐滿了。
音樂聲震得人耳朵疼,燈光昏暗,空氣裡彌漫著煙味和酒精味。
靠牆的一個卡座裡,坐著五個年輕人。
三女,兩男。
鄭信坐在最裡麵,旁邊是個穿著黑色緊身裙的女孩。
桌上擺著十幾個空酒瓶,還有幾個骰盅。
“來來來,繼續!”丁娜漫抓起骰盅,搖了幾下,啪地扣在桌上,“五個三!”
鄭信笑了笑,也拿起骰盅搖了幾下,扣在桌上。
“六個四。”
“不信!”丁娜漫立刻叫道。
鄭信掀開骰盅。
“靠!又輸了!”丁娜漫拍了下桌子,“你是不是出老千?”
“怎麼可能。”鄭信端起酒杯,“願賭服輸,喝吧。”
丁娜漫撇了撇嘴,端起杯子一口悶了。
她已經喝了不少,臉頰紅撲撲的,說話開始大舌頭。
對麵坐著的兩個女孩和一個男的,都是丁娜漫的朋友。
此刻他們正在聊天,沒怎麼注意這邊。
“再來!”丁娜漫又抓起骰盅。
兩人又玩了幾把,丁娜漫連輸三局。
她喝完最後一杯,身子晃了晃。
“不行了,”她扶著桌子站起來,“我要去上廁所。”
鄭信立刻站起來:“我陪你。”
“哎呀,用不著。”丁娜漫擺擺手,但腳下不穩,差點摔倒。
鄭信扶住她:“走吧,我送你過去。”
兩人從卡座裡出來,往酒吧後麵的洗手間走。
音樂聲更大了,舞池裡一群人在扭動。
丁娜漫走得歪歪扭扭,幾次都是鄭信扶著她。
到了洗手間門口,鄭信在外麵等著。
五分鐘後,丁娜漫出來了。
“怎麼樣?”鄭信問。
“頭暈。”丁娜漫扶著牆,“我想回去了。”
“行,我送你。”
“嗯。”
鄭信扶著她往外走。
路過卡座時,他和丁娜漫的朋友打了個招呼,說要送她回去。
那幾個人喝得也差不多了,隨口應了一聲,沒多說什麼。
出了酒吧,外麵的空氣清涼了不少。
丁娜漫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好了一點。
鄭信掏出手機:“我叫個代駕。”
“好。”丁娜漫靠在牆上,閉著眼。
五分鐘後,代駕師傅到了。
“師傅,去希爾頓酒店。”
“好嘞。”
車子發動,開上馬路。
後座上,丁娜漫往鄭信身上靠。
她摟著鄭信的胳膊,腦袋搭在他肩上。
“你真好。”她迷迷糊糊地說。
鄭信笑了笑,沒說話。
“雖然我認識你才幾個小時,”丁娜漫接著說,“但我覺得你人特彆好。”
“是嗎?”
“嗯。”丁娜漫抬起頭看著他,眼神有點迷離,“你和我接觸的男人都不一樣,你很特彆。”
鄭信笑著問:“哪裡特彆?”
“說不上來,反正……”
沒等丁娜漫說完,鄭信就迎合著對方,摟住了對方的腰,然後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
很快丁娜漫臉就紅了起來,然後嬌嗔道:“你真壞……”
車子開了十幾分鐘,到了希爾頓酒店門口。
鄭信付了錢,扶著丁娜漫下車。
“我去開個房。”他說。
“嗯。”丁娜漫點頭,整個人幾乎掛在他身上。
前台辦理入住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