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大吼一聲,越過那些人頭和女人的屍體,直奔著那邊狂奔過去,兩根簽子,兩片鐵片,我知道,這是降頭術中的巫針降。
開船的雖然在樹林裡麵,但是女人是死在他手裡的!
看我如不要命的衝了出來,開船的沒有任何表情,就這麼默默轉身離開,眉眼之間,還帶著鄙夷與不屑。
在我追到椰樹林邊緣的刹那,他淡淡開口:“你想多活兩天,就彆再往前了,不然的話,現在就得死。”
話音落下,椰樹林四麵八方全都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響,接著,我瞧見周圍有好幾個和開船的和楚讚一樣,滿身文身的家夥。
有的人手裡托著骷髏頭,有的嘴裡麵爬滿了蜈蚣,看起來跟他媽搞什麼行為藝術一樣。
我如他所說,不敢再往前走,隻是默默地盯著這幫人離開。
等重新回到院子之後,女人的屍體旁邊,已經站了好幾個人,一個個臉色蒼白,親眼目睹了這樣的死亡,沒有人心中能保持平靜安然。
這會兒女人身體裡的那些尖銳物全都鑽了出來,竟然是由內而外的冒出了一根根針,好似從哪個臟器之中長出來的一般,破壞了五臟六腑的一切,然後從體表穿出。
血液滴滴答答的淌,就連眼珠子都被紮漏了。
“肯定是壞了規矩!所以島上的瘋子要了她的小命……”有人小聲念叨,但難以掩飾聲音中的顫抖。
“對對對,就是壞了規矩,這女的大晚上的跑到其他房間嘚瑟啥,還大呼小叫的,影響團結。”有人苦笑。
“彆找理由安慰自己,掩飾心中的恐懼了,不管是什麼他媽規矩,都不該殺人。”瞎子怒斥。
她話音落下,有人蹲坐在了地上,雙手抱頭,絕望的哀嚎出聲:“這些人頭是啥情況啊!咱們住了這麼長時間,就是跟這些人頭當鄰居的麼?!”
所有的話語,都是為了讓自己寬心,可壓在人心中的大山,卻還是使人情緒崩壞了。
當一個人開始絕望大叫的時候,其他看著屍體的人也開始大喊了起來。
“那天海裡那三個娃兒掉下去的時候,咱們就該跑路的!這鬼地方是啥子哦!我日他仙人板板,啷個又死個人哦!”
“老天爺哦!彆再出事了,我受不住了!”
我和瞎子沒有理會周圍這些鬨鬨騰騰的人,隻是平靜的看著地上的屍體,接著瞎子將地上的人頭撿了起來,沉聲說道:“這人頭,是從那些空房間裡找出來的麼?”
而我看了一眼說道:“這些人頭的臉上,好幾個都是有紋身的,你能看見麼?”
瞎子眯起眼睛:“朦朦朧朧能瞧見一點兒,為什麼臉上會有文身呢?難道是跟砂楚一樣的本地人?”
“去那些空房間看看就知道了。”我沒有理會這些在此地驚慌失措的眾人,朝著空房間走。
三十多個房間,有二十個掛著人名,這麼長時間,也沒人想著去那些空房間探索。
那個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輕輕合上了女人瞪大的雙眼,小心翼翼問道:“我能跟你們一起去看看麼?我也想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到底是跟啥玩意兒挨著睡的覺。”
“隨便你。”我撂下三個字,直奔著剛才女人去過的空房間走過去,而這會兒已經有人站在那些空房間門口,挨個朝裡麵張望了。
是那天的文身壯漢,殺氣騰騰,攥著拳頭,跟我四目相對,我能感覺到,縱然是這樣的人,心中竟也有些忐忑。
大部分的空房間就是空房間,隻有一個,虛掩著門,散出淡淡藥味。
“那女人就是從這房間裡麵跑出來的!我住的房間離最近,看的清清楚楚!”眼鏡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