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被一個中年男子攙扶著,看樣子,就連站著都有些吃力,最主要的是,他還是個口吃,一張嘴就是阿巴阿巴,根本無法做正常的表達。
中年男子連忙解釋,道:“不好意思,我爸爸是個先天啞巴,老人家現在主要的問題是手腳都有很嚴重的風濕關節炎,我們去省裡麵的骨科看過,也找過苗醫都沒有效果。”
張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把老大爺請進了房間,讓他坐在床上,開始檢查,手上沒什麼肉,環節畸形,一雙腳瘦的皮包骨,環節處同樣變形。
中年男子道:“小兄弟,我爸這風濕病還有得治嗎,說實話,其實我也是過來碰碰運氣,實在是治不好,我也不怪你。”
張帆麵無表情,淡淡的道:“這病少說也有二三十年了,現在環節都已經畸形,想徹底根治,說實話,以我現在的醫術還辦不到。”
說到這裡,中年男子和他的老父親眼神中已經透露出一股子的失望,這時,張帆話鋒一轉,又道:“其實,我可以用銀針把老大爺體內的風濕毒排除,後續吃點中藥調解,但是,骨頭環節畸形,是要去醫院做手術才行,我這裡不好弄。”
中年男子一聽有希望,連忙道:“能自己走路就行了。”
“這個沒問題。”
張帆讓老大爺解開衣服後,趴在床上,便開始施針,隻見張帆紮針的速度極快,一針接著一針,是一氣嗬成,眾人還沒有看明白,他都已經紮完了。
很快,針與針之間,凝成一個詭異的陣圖,隱隱能看見一縷綠色的微光,緊接著,老人家的表情有些痛苦,齜牙咧嘴的強忍著。
這時,隨著一道白色的霧氣從陣圖中飄了出來,人們都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房間裡麵的幾人正詫異這是什麼東西,就聽見老大爺哎呀哎呀的痛苦呻吟起來。
中年男子震驚張帆手段的同時,也是滿臉的緊張,道:“爸,你怎麼了?”
“痛呀,好痛呀……哎呀……”
“啊……好痛,我不治了,啊……”
開始還隻是哼哼,隨著白色霧氣越來越濃,他再也忍不住大聲的喊叫起來,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可把他的兒子嚇了一跳,連忙質問道:“小兄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帆見老大爺開始亂動,便又在其頭頂紮了一針,頓時,他雖然痛苦不已,卻動彈不得。
“我在強行抽離老大爺體內的風濕毒氣,所以他才會感受到刮骨之痛。”
“可是……”
“你放心吧,你父親不會有事的。”
張帆是一臉的淡定,其他人聽見殺豬般的叫喊聲,全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趙老四臉色一變,道:“臥槽,張帆這傻子不會弄出人命吧?”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特彆是外麵排隊的那些人,不免打起了退堂鼓,露出駭然之色,這哪是正常治病,這恐怕是滿清十大酷刑的刑場吧。
“神經病,全都是瘋子,我不治了,你們留下來慢慢治吧。”
“走了走了,我也不治了。”
隨著第一個人離開以後,又有幾個承受不住這種壓力,選擇放棄,不過,除了最前麵那兩個膽小的,其他人並沒有走,反正來都來了,他們就算不治,也想留下來看看熱鬨。
“啊……”
隨著最後一聲痛苦的喊叫,房間裡麵頓時不再有聲音傳出,整個外麵人心惶惶,所有人心中都在犯怵,一時間,仿佛整個時間和空間都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