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聯生繼續麵帶為難之色的說道:“太子殿下。。。說的是,臣。。。不敢反駁太子殿下,要不這一次,太子殿下您。。。親自帶兵去一趟明州?”
太子聽出徐聯生的意思,動了真火,用手指著徐聯生說道:“你。。。你竟然敢跟本宮這麼說話?本宮身為太子,國之儲君,本宮要是親自帶兵去剿匪了,朝廷還要你這個蕩寇將軍乾什麼?啊?沒用的東西!”
徐聯生繼續說道:“這話。。。也不是這麼說,太子殿下您要是能。。。親自帶兵。。。剿除了匪患的話。。。”徐聯生心虛的看了太子一眼,越來越小聲的說道:“這不更能證明太子殿下。。。不是在。。。紙上談兵嗎?”
“你。。。”太子被徐聯生噎得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皇帝白了太子一眼,暗自歎了口氣。
站在最後麵的馮勇突然出班奏道:“啟稟陛下!剿除明州水匪一事,臣願領兵前往!”
徐聯生回頭看了一眼馮勇,見是雲騎尉的朝服,眼珠轉了轉,沒說話。
“嘖!”馮牧歸一聽是馮勇的聲音,心下一沉,皺了皺眉頭,心裡多少有些煩躁,沒想到馮勇是衝著明州水匪這件事情而來,但現在馮勇人已經在這大殿之上開了口,馮牧歸也不好再當著皇帝的麵說什麼。
“嗯?”皇帝正聽太子和徐聯生吵得心煩,見有人出班奏請,眯著眼睛看向最遠處的那人,好一會兒才看清是馮勇,不由得看了一眼馮牧歸,見馮牧歸沒動,皇帝心道:馮勇沒資格上朝,肯定是被馮相帶上殿來的,難道這是馮相的意思嗎?想到這裡,皇帝便開口問道:“雲騎尉。。。雖是武官,卻是閒職,馮勇,你確定想要領兵。。。前去明州剿匪嗎?”
馮勇施禮大聲說道:“回陛下!臣雖然是閒職不假,但好歹也是武官,臣既食君之祿,理應分君之憂,所以臣願意領兵前往明州剿匪!”
“嗯。。。”皇帝想了想,又問道:“既如此,那你準備。。。帶多少兵馬前去啊?”
馮勇胸有成竹的說道:“臣已經研究過明州水匪的大致情況,隻需要五千輕騎即可!”
“胡說八道!”徐聯生一聽馮勇這麼說,轉身麵對馮勇說道:“本將軍每年動用三四萬的精兵都拿之不下,你一個區區的雲騎尉,還隻帶五千輕騎前往,如何能夠剿匪啊?本將軍看你分明就是在嘩眾取寵!”又轉頭對陛下施禮說道:“陛下!臣參雲騎尉馮勇在這大殿之上口出狂言,嘩眾取寵,請陛下嚴懲!”
馮勇說道:“徐將軍自己沒本事剿除明州的那些賊寇,也不讓彆人去剿匪嗎?徐將軍這麼急著參下官,難不成這裡麵有什麼貓膩不成?”
“嗬!”太子一聽,得意的樂了一聲,等著看戲。
徐聯生一愣,轉身對馮勇說道:“你這黃口小兒,簡直信口雌黃!本將軍參你自有參你的道理!明州的水匪流寇全都藏於河溪山野之間,你一不用步卒,二不帶水軍,卻選用五千輕騎,要如何剿匪啊?”徐聯生又轉向皇帝施禮說道:“陛下!臣覺得雲騎尉馮勇根本就不懂用兵之道,若是真讓他帶領五千輕騎前去剿匪,不光會毫無建樹不說,還會白白斷送了這五千將士的性命!陛下千萬不可相信馮勇的鬼話,絕不可派馮勇前去剿匪!”
馮勇不再理會徐聯生,對皇帝施禮大聲說道:“陛下!臣願立軍令狀!五千輕騎,一個月內剿除明州賊寇!若臣不能剿除明州的賊寇,臣願受軍法處置!”
“你竟然還敢。。。”徐聯生回頭剛要繼續和馮勇爭辯,卻突然靈光一閃,眼珠一轉,將要說出口的話生生憋了回去,靜等皇帝裁決。
皇帝見徐聯生不再說話,又看了看馮牧歸,見馮牧歸依舊沒有說話的意思,於是看向馮勇說道:“馮勇,你要知道,朝堂之上無戲言!朕再問你一遍,你確定。。。要帶兵前往明州剿匪嗎?”
馮勇施禮說道:“回陛下!臣確定!請陛下準臣領兵前往明州剿匪!但臣有一個請求!”
皇帝疑惑問道:“什麼請求?說來聽聽。”
馮勇施禮大聲說道:“臣的請求就是不用蕩寇軍的一兵一卒,請陛下準許!”
馮勇的話一出口,皇帝微微皺眉,朝臣們也都互相看了看。
“你。。。哼!”徐聯生明白馮勇的意思,卻不相信他能剿匪成功,而且心裡也有了盤算,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看了馮勇一眼,退回自己的位置。
“嗯。。。”皇帝想了想,馮勇從小幾乎是長在宮裡,跟著六皇子身後學文習武,倒不像其他世家公子那般不學無術,既然馮勇敢當堂立軍令狀,應該還是有把握的,便說道:“既然如此,那好!朕準了!今日你便可持朕的手令,前去護城軍中點齊所需兵將,出發剿匪!”
“臣領旨!”馮勇施禮後,繼續說道:“陛下!兵貴神速,請陛下容臣這就去調兵!”
“嗯,好!”皇帝給站在身邊的太監總管趙成使了個眼色。
趙成走下了高台,將一塊皇帝的手令交於馮勇手中。
“多謝陛下!臣告退!”馮勇施禮後便退出了大殿,興衝衝的跑回家去取鎧甲和兵器。
太子得意的看了一眼徐聯生,暗自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