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宸儒也趕緊起身說道:“哦,好!知道了大哥!”
寧王也起身說道:“本王也還有些公務需要處理,也就不多叨擾了,本王告辭!”
祁公子輕笑起身施禮道:“二位殿下慢走!”
太子轉身便走,寧王對祁公子一抱拳,又看了一眼莫宸儒,也轉身離去。
小王爺莫宸儒再次豎起大拇指,讚歎不已道:“牛啊!祁兄,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誰敢當麵拒絕他們倆的呢!還是你厲害!”
祁公子笑著問道:“嗬!小王爺哪句話聽出來祁某拒絕他們了?”
莫宸儒分明聽出來了拒絕之意,不解的反問道:“你把話都說到那個份兒上了,這還不算拒絕他們嗎?”
“嗬!”祁公子輕笑一聲,看了一眼莫宸儒,沒有回答。
秋茗遞過來一杯茶,對莫宸儒說道:“小王爺打了一場累了吧?還是喝茶吧!”
“哦。。。好好好,喝茶。。。喝茶。。。”莫宸儒明白自己多嘴了,尷尬的接過茶杯。
26、其中深意
東宮,書房。
“太子殿下請用茶!”太子剛進書房,有丫鬟送上茶水。
“哼!”太子一把抓起丫鬟送上來的茶杯摔了個稀巴爛,手裡的描金折扇都快被搖散了,怒氣衝衝的說道:“居然敢當麵拒絕本宮,他好大的膽子!”
“太子殿下息怒!”丫鬟嚇得趕緊跪倒在地。
邱沐白在一旁看了看太子,揮手示意丫鬟退下。
丫鬟趕緊收拾了茶杯碎片,起身退走了。
邱沐白並未去演武場,見到太子在發脾氣,便開口問道:“殿下說的。。。是誰?可是今日比武場上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太子氣呼呼的搖著扇子說道:“還能有誰?一介布衣草芥而已,有點才華就自視甚高,竟然敢當麵拒絕本宮?還想讓本宮等他三個月,真是好大的膽子!”
“殿下,您說的這人。。。到底是誰呀?”邱沐白一頭霧水,說了一堆,也沒說到底誰把太子氣著了?
“還能有誰?還不就是那個祁英!”太子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裡的折扇快速的扇動著,繼續說道:“本宮今天好心好意請他做我東宮幕僚,他倒好,還跟本宮擺起臭架子來了。說什麼要先立足後立業,要三個月以後再說。哼!本宮堂堂的東宮太子,一國儲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放下身段去請他,他一介平民竟然敢讓本宮等他三個月!他以為他是誰呀?啊?本宮看他不過就是個沽名釣譽之徒!哼!”
“祁公子?”邱沐白想了想再次問道:“額。。。殿下,寧王當時。。。可在場嗎?”
太子依舊氣呼呼的用力扇著扇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父皇都去了,老二能不去嗎?本宮當時想借著恭喜莫宸儒的由頭,去和祁英接觸接觸,老二也非要跟著過去,要不是當時老二在場攪和,本宮也不至於把話如此直白,結果可倒好,害得本宮和他一起丟臉,真是氣死本宮了!”
邱沐白想了想,說道:“殿下莫惱,依屬下看,既是寧王也在場,那祁公子今日所言。。。或許並不像殿下所想的那般。殿下您是一時氣昏頭了,這才沒有注意到祁公子的話中深意。”
“什麼深意?狗屁的深意!哼!”太子覺得邱沐白說的似乎有道理,收起了呼呼搖著的扇子,但卻依舊恨恨的咒罵一句。
邱沐白走近一步,說道:“殿下細想,祁公子既已表明要入仕,卻又放棄科舉一途,按如今京都的形勢來看,等待他的無非隻有兩個選擇,一是選擇咱們東宮這邊,二就是選那寧王府。而殿下您和寧王今天同時向他表明了招攬之意,按理說,他無論如何也不該雙雙拒絕才是。照這樣推算,祁公子所說的要三個月的時間,肯定就是彆有用意了。”
“能是什麼用意啊?”太子聽邱沐白如此說,覺得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催促道:“哎呀,你就彆賣關子了,快說!”
邱沐白說道:“屬下覺得,祁公子要這三個月的時間,應該。。。有三層含義。這的第一層含義,應該是想利用這三個月的時間,對咱們東宮和寧王府兩邊做出一個大致的了解,為日後擇主做好充足的準備和判斷。”
“嘶。。。聽你這麼一說。。。倒是有點道理。”太子不得不承認邱沐白說的有幾分意思,合上折扇,探著身子繼續問道:“那這第二層意思呢?”
27、寧王也在猜
寧親王府,書房。
寧王也在和謀士常友泰探討著同樣的問題。
寧王的心腹常友泰攆著山羊胡,說道:“這第二層意思嘛,祁公子應該是在考驗殿下您和太子的耐心。殿下所謀者甚大,而欲成大事者心性必須要足夠沉穩,如若殿下連這短短的三個月都等不了,恐怕。。。嗬嗬!”
“嗯,你說的沒錯!”寧王聽了常友泰的分析後,點了點頭,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又有些嘲諷的意味,笑道:“和太子鬥了這麼多年,本王有的是耐心,太子可沒有本王這般心性,哼!”
“還有這最關鍵的第三層意思。。。”常友泰剛要繼續,就被寧王打斷了。
寧王搶先說道:“這最關鍵的第三層意思,祁公子應該就是想要借他今日看似傲慢無禮的舉動,來試探一下本王和太子的度量究竟如何。像祁公子這樣的大才擇主,必然要首先觀其度量如何!”
常友泰說道:“殿下聰慧!屬下佩服!”
寧王輕笑道:“嗬!既然如此,本王就等他三個月,也好讓他看看本王的度量究竟如何。”寧王看了一眼常友泰,繼續說道:“待到日後他歸於本王麾下,才會更加儘心儘力的為本王謀事!”
常友泰拍馬屁道:“殿下胸寬似海,可真是我等做屬下的福氣啊!”
“嗬!”寧王自信的輕笑一聲,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