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宅書房。
褚新月氣呼呼的走進書房,一拍桌子,問祁公子道:“哥!你為什麼要讓雁兒姐姐選定莫宸儒那個廢物訂婚?”
“嗯?”祁公子沒想到最先來質問自己的會是褚新月,轉念一想又明白了,反問道:“秋茗都跟你說了?”
褚新月抱著肩膀,氣呼呼的說道:“是我自己要問的,你不用怪到秋茗姐頭上!”
“嗬!”祁公子見褚新月這副模樣,笑著便反問道:“雁兒和彆人訂婚,這不正遂了你的意嗎?你怎麼還跑來質問我了?”
“那。。。那是兩碼事!”褚新月一時竟無言以對,想了一下,繼續氣呼呼的說道:“哪有你這樣的?又幫莫宸儒武試,又幫他文試,反過來還讓雁兒姐姐跟他訂婚?真是。。。”
“嗯?”祁公子見褚新月停住了,就知道她沒好話,問道:“真是什麼?”
“真是。。。真是氣死我了!哼!”褚新月一跺腳,繼續說道:“反正我不管,我這就去找雁兒姐姐,我要告訴她,你這就是在騙她,再去找莫宸儒,就說。。。”
秋茗急匆匆的進來,一把拉過褚新月,說道:“哎喲我的大小姐啊,剛剛在你屋裡,你不是分析的頭頭是道的嗎?怎麼這會兒又來找公子胡鬨吵架了?”
“額。。。嘿嘿。。。”褚新月見被秋茗拆穿了把戲,轉頭對其公子尷尬一笑,慌慌張張的說道:“那個。。。哥,伶人劇要開場了,我先走了啊!”褚新月說完撒腿就跑。
“嗬!”祁公子看著褚新月慌亂的跑了,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同樣無奈的秋茗道:“雁兒的事情,你都跟她說了?”
秋茗答道:“是的公子。奴婢想,總要讓小姐知道的。”
祁公子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雖然不需要小月做什麼,但她畢竟人在京都,若是什麼都不知道,對她也未必是好事。”祁公子頓了頓,又問道:“小月常去的伶人館,你派人查過了嗎?”
秋茗說道:“公子放心,小姐常去的就是附近的兩家伶人館,奴婢都已經派人查過了,沒有問題!”又說道:“哦,對了公子,焦家兄弟剛剛已經把馮小姐那邊的暗道打通了,機關也弄好了,就在馮小姐閨房裡的牙床後麵。”
“好,我知道了。”祁公子喝了口茶,想了想又問道:“老九是定在這兩天啟程回京吧?”
秋茗答道:“是的公子!不過北境距離京都較遠,就算九殿下今日啟程,到達京都恐怕也要將近中秋了。”
祁公子說道:“嗯,中秋之前能回來就好。記得把之前準備好的東西藏在青翠山山穀附近,那裡是老九回京的必經之路,讓老三去引老九發現就行了。”
“奴婢明白。”秋茗應下,從書架上的盒子裡拿了一張地圖出來,又問道:“公子還有什麼吩咐嗎?要是沒有彆的吩咐,奴婢就去和三哥說了。”
祁公子想了想,又問道:“西邊可有消息了嗎?”
秋茗說道:“哦,奴婢問過了,暫時還沒有。不過,朱掌櫃安排在京都的眼線倒是發現了兵部侍郎馬大亮這些天鬼鬼祟祟的,好像是在調查兵部尚書程懿的罪證。”
祁公子輕笑道:“嗬!馬大亮是太子的人,程懿是寧王的人,這不奇怪。”起身在書架另一側拿出一本冊子,遞給秋茗說道:“既然太子準備動手了,那程懿也就不用我們操心了。回頭你把這個給朱承送去,讓他找準時機,把這些透露給馬大亮就行。”
秋茗接過那本冊子,有些擔心的問道:“公子,您讓朱掌櫃自己安排,能行麼?”
祁公子說道:“事情是早就計劃好的,隻不過還沒輪到程懿而已。既然太子想現在就搬倒程懿,那我也不介意現在就幫太子一把。朱承隻不過是透漏消息給馬大亮而已,他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他知道該怎麼做,放心吧。”
“哦,是,奴婢這就去。”秋茗施禮出去找老三了。
祁公子也走出了書房,站在院子裡,背著手看向西麵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