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年廿四(1月23號),港城春節前的‘行花街’民俗活動,在各處陸續開鑼。
旺角年宵花市行人摩肩接踵,界限街上熱鬨非凡,張燈結彩貼琿春,湧入新年紅的浪潮。
花市街道有人格外突出,小坎肩大紅裙,脖頸一條鑽石寬鏈配上同款耳墜子,鑽石重的垂耳像是能壓彎那人頭顱。
行人紛紛驚奇打量,這位富貴逼人的‘大耳窿’。
林文冉昂首享受一切注目,原本不錯的心情,在收到係統回複後,登然垮下。
【宿主,暫無消息。】
“沒消息?”林文冉腳下一停,驚疑不滿。
“為什麼會沒消息?他們沒吵架?秦於深瞎了啊,視頻送他麵前都沒反應?”
林文冉不滿的問題太多,喋喋不休。
“我分明說的是罪魁禍首定到舒蕙頭上,你們就給出個視頻?
三年前、你不是都能直接幫我抹除那些人的懷疑記憶,為什麼這次的這麼弱!”
破視頻充其量算個懷疑引導,林文冉想要的是‘實錘’,係統就該修改一波記憶,讓所有人認定是舒蕙。
【……我沒你想的那麼神。】
係統懟她一句又出聲安撫。
【你先彆急躁,秦於深見到那視頻,心中肯定有疙瘩,或許在忍著找時機發作。】
獎勵機製這次的完成度的確拉垮,係統不知道原因,它也沒想動用自身能力去幫忙。
三年前重新回來時,它是有能力模糊原身親人,及男友的懷疑記憶。
可現在……
係統後知後覺才發現,它的能力幾月前就在進行消亡。
具體時間係統也摸不準,但幾月前係統唯一印象深刻的大事,隻有秦舒領證。
如果變故真的再一次出現在他們身上……
係統不願也不敢、再同他們打擂台,那群人裡有不要命的瘋子。
林文冉若執迷不悟,非要跟機製獎勵杠上,去攻略秦於深。
那就彆怪它跑路。
【宿主最近一次都沒有去看過連樟,好感度出現異常降低,按理說不該掉……】掉這麼快。
話還沒完,林文冉不耐煩插嘴:“攻略都成功了,他還關我屁事,掉了就掉了。”
花市攤位繚亂,林文冉心裡罵著係統,腳上細高跟踢踏朝前衝。
猛地在拐角處與人撞翻,鮮花枝葉甩了她一臉,毛刺劃破裸露皮膚。
林文冉痛的驚叫,撐著腳踝起身要算賬,生怕撞她的人跑了。
“誰他媽這麼不長眼,那些破花刮到我了,知不知道我全身上下有多貴,你賠的起嗎!”
同她撞一起的婦人,往後栽倒摔在地被身上鮮花淹沒,腿腳不利索爬起來,粗糙掌心抹開臉上汗液與花瓣。
身上背著的‘攤位’,鮮花大半掉到地上混著濕泥土。
婦人沒管鮮花,第一時間去到林文冉跟前道歉:“對不起小姐,對不起我拐角出來撞到您。”
“你活不起了,走路這麼急。”林文冉低頭謾罵,伸手去拍打裙擺沾到的一點濕泥,不曾理睬婦人的連聲道歉。
再抬頭,她嫌惡瞥過去,視線卻在接觸到婦人時猛地一縮。
中年婦人臉頰脖頸的皺紋很深,瞧著蒼老,深深佝僂定型的後背更顯得她像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