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蕙愣怔望向眼前半跪著的人,緩緩眨了眨眼,彆樣情緒一早在倆人心中生根,發芽隻是年齡的時間問題。
她回以一笑,仍舊揚眉狡黠回答:“當然~”
不遠處,教導主任背手走過來瞧見,眉頭緊緊皺起,年級第一和年級第二……
他的兩個寶貝疙瘩!
“前麵的你們倆這、”這像什麼話!
教導主任斥責剛起,火速有一大批人湧進陰涼地。
將舒蕙和秦於深團團圍住歡呼,擋住教導主任的視線。
“少爺!第一!五班!第一!”
是的,全是五班人。
直接給教導主任氣笑,到嘴邊的話成了,“你們這群兔崽子!”
舒蕙都被徹底擠進秦於深懷裡,這下沒有唯美了,懷裡黏糊糊的全是熱汗,氣的舒蕙一連捶了他好幾下。
哄鬨笑聲中,體委唆使高興的老陳搞來好幾根禮花筒。
嘭——禮花筒炸開,彩帶飛舞飄揚。
“五班第一!”
元旦前夕,冬城終於落下第一場鵝毛大雪,凜冬之城遍地銀裝素裹。
同前頭幾次降雪的小打小鬨不一樣,這回的雪落得很厚,中午大課間,搶飯都改為了打雪仗。
哪怕冬城常年見雪,但每年頭一次的新鮮感還是非常足的。
舒蕙不能出去玩,她站在暖氣充盈的廊道儘頭,透過窗戶看下麵給她堆雪人的四人。
盛逸和秦於深兩句不和就能打起來,通常都以秦於深一掌把盛逸摁進雪裡消停結束。
一個個雪人逐漸成型,秦於深卻突然不見蹤影,舒蕙貼窗戶湊更近去看,也沒在下麵找到人。
“舒蕙。”
循聲扭頭,她要找的人就在身後喚她,“你怎麼上來啦?”
語氣是自己都未察覺的親昵自然。
秦於深左手背在身後,右手遞出手套:“戴上。”
“?”舒蕙疑惑,還是依言戴上手套,秦於深的手套又寬又大,“你要乾嘛?”
問話剛落,一個雪球送到她手上。
“打雪仗,你砸我,我不躲。”
“……”
舒蕙錯愕看著手捧的雪球失神,寬大手套中尚存的溫熱隔絕了雪球的冰冷涼意。
舒蕙覺得熱,被在意、被很多人關心在意的心底發熱。
雪球沒砸,她先噗嗤一聲笑出來,“我這要砸出去,弄的廊道到處是水,教導主任要把我倆訓的狗血淋頭。”
秦於深也笑,“你砸,我對他說是我恐嚇你,你身不由己。”
“神經病啊!”舒蕙快笑得拿不穩雪球,可她舍不得放下,室內的雪,溫暖的雪,屬於她的。
樓下堆雪人組,盛逸扭頭不見秦於深,抬頭就見窗戶邊的舒大丫正傻笑。
這下他還有什麼不懂的,立馬丟開雪球,連滾帶爬跑進去上樓。
他家白菜!!!
盛逸火急火燎雙腿刨出來的雪,全部飛濺到霍長佑身上……
雷婭倩一瞧來了火,啪嗒扔下玩具鏟:“佑弟你等著,我去給你揍死那盛逸!”
她也飛奔跑進去。
她衝進去、刨在霍長佑身上的雪更多。
“……”
人都跑走,五個雪人卻已經堆好,霍長佑沉默望著排排站的它們,用食指做筆,在旁側雪地寫下。
——願冬港五人組,永遠平安喜樂。
…
元旦假期結束,秦於深自港城祭祖回來,他還跟著親媽去了各處寺廟求香請願。
佛教寺廟遇到個混在裡頭的老道士,自稱黃老好友,讓秦於深請他吃齋飯,還給了秦於深一根簽。
高深莫測地說:這就是屬於你們的簽。
冬天清晨天亮的晚,透過窗戶看教室昏暗一片。
舒蕙背著書包繞過拐角,一見教室門外的秦於深,她驚訝:“你來這麼早?”
假期結束,返校第一天,她作為班長早到來給教室開門,倒是沒想到秦於深比她還早。
“嗯嗯。”秦於深將早餐遞給她,接過鑰匙開門,將教室內白熾燈打開,課桌椅也全部放下來。
舒蕙習慣了,從容跟在他身後吃早餐,嗯……還是雞蛋肉堡,秦於深不承認是他自己做的,但舒蕙猜測肯定是!
落回座位,秦於深長臂伸到舒蕙桌上,大手攤開,一枚小巧的平安符出現在掌心。
上頭寫著:舒蕙健康平安。
“哇。”舒蕙低呼一聲,忙拿起平安符愛惜著左看右看。
秦於深輕咳,又從懷裡摸出一樣東西遞出去,是一根簽。
“你要看看嗎?給我的老道士說這是屬於我們倆的簽。”秦於深耳根泛起微紅,語氣卻莫名篤信。
舒蕙好奇趕緊湊近一看,愣了好幾秒,她也堅定道:“老道士說的沒錯,這就是屬於我們的簽。”
“是嗎?”
“是!”
簽上內容:三生有幸,三世相愛。
——全文完——
故事到此結束,但屬於冬港兩地幸福的回響將永恒持久。
讀者老師們,下次再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