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深夜,空氣是涼爽的。
有風吹過,院外的楊樹嘩啦啦的響。
江洋告訴眾人,他這的活還有很多,明天的工作如果乾完了,還可以去做彆的。
如果他們願意的話,他可以按月開工資,為他們提供三餐和住宿。
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一直留在這裡。
幾個小夥子聽後開心極了,激動的拿起酒杯輪番跟江洋敬酒。
對於他們來說,這個消息無異於天降福運。
每天20元,一個月就是600塊錢。
這時候大多工薪階層的薪資水平也不過如此,讓他們這些初出茅廬的小夥子怎能不激動?
原本他們以為做完這幾天,又要回到那個麵朝黃土背朝天,一年到頭見不到錢的苦哈哈的日子。
而江洋的一番話等於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
這意味著他們終於能在城裡留下了,終於能在城市裡站住腳跟了,終於有了出人頭地的機會了。
最關鍵的是,他們終於可以脫離那個“付出”與“收獲”完全不成正比的農村了。
夜色漸漸深了,江洋為了安全起見,讓他們晚上不再加班,好好休息明天再做。
幾人歡呼雀躍,院子裡很是熱鬨。
江婷和林茵茵吃了飯就先回去休息了,幾個小夥子這才放開了,石輝石勇兄弟兩個更是脫下上衣光起了膀子。
小夥子們的酒膽很足,情緒高漲奈何酒量不大,沒一會兒就醉的東倒西歪。
隻有牛大力越喝越興奮,最後乾脆對瓶吹。
江洋也是豪爽,索性陪他喝到底,兩人一瓶接著一瓶的對著吹。
這一幕直接把張老三看傻了眼。
直到第七瓶啤酒下肚,牛大力已經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江洋強忍著胃中翻江倒海,借著尿遁的名義,跑到沒人的地方扶著大樹把剛剛喝進去的啤酒通通吐了出來。
他沒想到自己會如此狼狽。
按理說這點啤酒在他江老板麵前就是小菜一碟,放在往常連上廁所的資格都沒有。
可今天怎麼回事?
十瓶啤酒就已經讓他頭昏腦漲意識迷離,身體也出現了極大的不適。
思來想去,唯一的解釋就是他重生後隻繼承了記憶、思維和意識,而並不能繼承以前的身體狀態。
“看來要加強一下身體素質了。”
江洋心裡琢磨著。
當他返回院子的時候,張老三已經把工人的住宿全都安排好了,醉意微醺的正準備離開。
他們住在東邊的倉庫裡,地上墊幾塊磚頭,架上木板,上麵鋪上一層涼席,幾個小夥子就這麼合衣睡了。
“他們幾個都睡了,明天早上我再過來。”
張老三走到自行車旁:“對了,你這兩天都沒著家,在外麵忙什麼啊?”
江洋道:“沒什麼,就買了點東西。”
張老三好奇道:“買東西?買什麼啊?”
這兩天他一直在養殖場,也沒見他買什麼東西回來。
江洋道:“買了個酒廠。”
“哦。”
張老三應了一聲,推著車子往外走。
“等會兒……”
兩秒鐘後,他停下腳步,再回頭已是滿眼震驚:“你剛才說,買了個什麼玩意兒?”
江洋打了個哈欠:“酒廠。”
張老三走到江洋麵前,不可思議的道:“金金金……金立酒廠?!”
江洋點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