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娟聽後眼睛一瞪:“放你媽的狗臭屁!銷售部要解散了,經過我允許了嗎!”
劉為民都快哭了:“前幾天我給你們打電話了啊,都沒人接啊……”
吳娟掐著腰,上前戳著劉為民的鼻子道:“打不通你不會繼續打嗎?啊?!再說了,你眼睛瞎了嗎?這牌子上清清楚楚的寫著銷售部招聘,你告訴老娘解散了?!”
吳大軍拎著鐵棍,活動著脖子走到劉為民旁邊道:“認識我不?”
劉為民往後退了半步,警惕的看了他手裡的鐵棍一眼,擠出一絲笑容:“吳經理的弟弟,以前經常過來玩,肯定認識……”
吳大軍冷哼一聲:“認識我就彆動,動一下我弄死你,聽見沒?”
劉為民扭過頭去,用力歎了口氣,眉間全是愁容,隨後開口道:“我就是個看大門的,給人家打工的。廠裡的事情我說了不算,人家老板說了算,你今天就是把我打死又有什麼用呢?”
“行。”
吳娟深吸一口氣,轉過身瞪了廠裡圍觀的工人一眼。
工人們嚇的一哆嗦,都不敢去看她。
所有人都知道,這吳娟是縣裡某領導的媳婦,當初金立酒廠剛成立的時候就坐在銷售經理的位置上,人家老公還擔著這的榮譽廠長。加上還有個混社會的弟弟在南城,經常到酒廠裡晃悠,更是沒人敢惹她。
對於她這種囂張跋扈的作風,廠裡的人早就習慣了。
此時的劉為民和工人們都是左右為難。
雖說廠裡的新老板挺厲害的,短短的時間裡就能讓金立酒廠有了起色,甚至看起來風風火火。
但畢竟是個年輕的後生,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也是個生麵孔。
沒人聽說過的名號。
人家吳娟呢?
在安北縣可謂是根深蒂固,家裡的親戚們混得風生水起,那在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最關鍵的是今天新老板不在,廠長又下鄉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整個酒廠裡連個主心骨都沒有,誰都不敢貿然擔這個責任。
萬一這新老板鬥不過吳娟,那他們以後彆說在酒廠裡了,恐怕整個縣裡都混不下去。
不過是給人家打工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們那個狗娘養的什麼新老板呢?”
吳娟扯著嗓子,衝著廠裡喊道:“讓他給我滾出來,我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把我的部門解散了,還敢讓我走?”
“艸你媽的。”
吳娟朝著酒廠門口吐了唾沫:“知道這金立酒廠是怎麼蓋起來的嗎?知道老娘在這裡乾了幾年了嗎?知道縣裡誰說了算嗎?”
“兔崽子。”
“開除我。”
“行。”
吳娟擼起袖口,冷笑一聲:“我今天就讓他知道知道,這酒廠沒有我吳娟,他到底能不能開的下去!!”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暗暗的替江洋捏了把汗。
就連劉為民也是悄悄摸到趙鋼旁邊,輕聲道:“趕緊去找江總,讓他先彆回來……”
趙鋼也有些為難:“事兒都到頭上了,躲能躲的過去嗎?”
劉為民眉頭深深蹙起,再次歎了口氣。
“是嗎!”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個沉穩而洪亮的聲音,江洋把自行車放在一旁,似笑非笑的朝著這邊走來,看著吳娟淡淡的道:“那我可真的好好看看,你是怎麼讓我的酒廠開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