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點頭,從包裡掏出一遝鈔票放在櫃台上,開口道:“今晚的賬單我來結,這裡是一萬塊,張總下來的時候,記得把買單的錢還給他。另外,今晚包房的客人在酒店的消費全都從這裡出,如果不夠的話我明天再來補,你記一下我的電話號碼……”
安排完這一切後,江洋便拖著空虛的身體走到門口。
坐進麵包車內,擰動鑰匙。
雨刮器發出了難聽的嘎吱聲,隨後燈光打開。
踩動離合,掛擋,踩油門。
麵包車緩緩駛離了西城大酒店,駛離了這個紙醉金迷的地方。
安北夜晚的道路很安靜,路燈也很少,很久都看不到一輛汽車。
路邊的大排檔也是收攤的收攤,人們拖著疲憊的身軀忙碌著今晚最後的工作,終於結束了勞累的一天。
麵包車的窗戶落下,窗外的風吹進來的瞬間,江洋感覺酒精一下充斥進了大腦,昏昏沉沉的讓他感到極度的不適。
迅速靠在路邊,找了一個寬敞的地方停下。
雖說這時還沒有酒駕這一說,但江洋知道這種狀態下駕駛汽車是一種極度不負責任的行為。
對自己不負責,更是對彆人的一種不負責。
昏昏欲睡。
江洋把麵包車的座位放倒躺下,眼睛剛閉上就已經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出來晨跑鍛煉的人喊著口號,伴隨著早點攤位的吆喝聲以及早餐的香味,江洋這才緩緩的從睡夢中醒來。
頭痛欲裂,喉嚨乾燥的像是能噴出火來。
江洋活動了一下僵直的脖頸,無精打采的從車位上坐起來,迷迷糊糊的看著周圍,這才響起昨天在路邊睡下的事情。
看來這酒喝多了跟酒的品質沒什麼關係,該頭痛的還是頭痛。
下車走到旁邊的小店點了些早餐,然後借用老板後院的水管好好的清洗了一下。
冰涼的井水直接衝在了頭發上,這才感覺清爽了許多。
當江洋回到小店的時候,發現桌子上已經多了一碗牛肉湯和小籠包。
熱湯下肚,精神又恢複了許多。
付了兩塊錢的早餐費,江洋又驅車到了加油站,給麵包車加滿了油,順便洗了個車,這才朝著酒廠的方向駛去。
當江洋回到金立酒廠的時候也不過早上七點鐘,按照廠裡的規定,工人的上班時間是早上八點半,所以大多數工人還都沒起床,宿舍門口隻有三兩個人蹲在門口刷牙。
大院再往裡是吃剩的宴席,兩道身影正在那收拾著昨晚的殘局。
定睛一看,不是江婷和林茵茵還能是誰?
此時江婷正在不停的收拾衛生,打著哈欠道:“茵茵,你說你大早上的不好好睡覺,非要折騰著跑過來打掃衛生,我都還沒睡醒呢。”
林茵茵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我這不是想著給他幫幫忙嗎,再說了,他是你哥還是我哥啊,我來給你家幫忙還有錯嗎?”
江婷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就算咱們兩個幫忙,也不用來那麼早吧。”
“不對。”
江婷似乎察覺到了閨蜜有些不對勁,疑惑的道:“茵茵,我感覺你從昨天就有些怪怪的,你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