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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良秀閣同秋梨院不同路,司徒曄早早就和秋萊分彆,回了良秀閣。
司徒曄掃了眼身邊近身伺候的幾人,狀似不經意間問道:“青菊呢?”
秋姨娘能夠這麼迅速知曉良秀閣的動靜,絕對是有人在她出門後抄近路去通風報信。這個人可能是良秀閣的丫頭,也可能是她的陪嫁丫頭。
方才出門時,她故意隻帶伶竹一個丫頭,就是想瞧瞧到底哪個丫頭最沉不住氣。
伶竹是她三年前帶回府的,而蕪花和青菊卻是自小跟在她身邊侍候的。
諷刺的是,十九年來她捂不熱兩個丫頭的心,蕪花和青菊從不是她的人。
上輩子一切真相浮出水麵之時,她的雙腿便是被蕪花親自動手打折的,嘴上嚷著說自己如何對不住她,可手上的力氣絲毫不減,一棍更比一棍重。
青菊也不是什麼好人,早在一開始就將她出賣得一乾二淨,背地裡奉秋姨娘為主,自己的一舉一動皆在秋姨娘掌握之中,陷害她的事情,青菊沒少做。
觀之伶竹,隻因她一時善舉,不過短短三年便對她死心塌地。也因這份忠心,害得伶竹不得善終。
一想到前世的種種,司徒曄的表情不自覺冷了兩分。
蕪花哆嗦了下,硬著頭皮替青菊解圍:“她才去小解呢,夫人可是有事吩咐青菊?她暫不在,吩咐奴婢和伶竹也是一樣的。”
司徒曄思量著沒有回答。
她原以為在回門之前,她是沒有法子處置院子裡的人的,可牽一發而動全身,她做出了改變也就意味著事情走向會生變。
眼下,許是個好機會。
“你這丫鬟怎麼回事?”
“二少爺明察!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隻是不知踩到了何物腳滑了一下,絕沒有冒犯二少爺的意思!”
外頭傳來嘈雜聲。司徒曄凝神一聽,聽出是亓徽和青菊在爭執什麼。
她起身走出去。
才走到廊上,就瞧見青菊跪在亓徽跟前哭著磕頭,反觀亓徽一臉惡寒嫌棄。
“腳滑?哼,本少爺看你分明就是狡猾,巧舌如簧,不知所謂!”亓徽冷哼,隻覺得這丫鬟甚是狡猾。
他看得真真切切的,她就是故意來往他身上湊,那簡直是見到他進門,就如狼似虎地撲過來啊!
真是可怕!
“二少爺冤枉啊,奴婢真的沒有!”青菊淚流滿麵,哭得不能自已,嘴裡不停喊冤。
她從秋梨院回來,恰好二少爺也從外頭回來,她心下莫名慌了一下,下一刻似是踩著個小石子,腳下打滑,一個不慎就往二少爺那頭撲過去。
就此叫二少爺以為她是故意勾搭他,使這等見不得人的手段。
青菊是真的覺得冤枉。
她也太倒黴了些!
亓徽擰著眉問:“你是姨娘選過來的丫鬟,還是夫人身邊侍候的?怎麼這麼沒規矩?”
他的良秀閣從前是沒有丫鬟侍候的,也就是前些日子他定下親事之後,實在沒法再推拒了,姨娘做主請示王妃放了些丫鬟進來。
亓徽背對著屋內,也就沒有發現司徒曄。
青菊麵向屋內,抬頭時就瞧見了司徒曄的身影,她忙對著廊上哭嚎道:“夫人您要替奴婢做主啊,奴婢絕沒有那等齷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