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隻有兩成。
歲歲看著藥鼎裡的東西，小鼻子動了動，耷拉著小腦袋，一臉愧疚，“對不起師父，我好像做壞了，我好笨。”
不，她不笨，她要是笨，世界上就沒天才了。
雖然這一次的藥效不夠好，但兩成，也算是小小的成功了，很多人都隻能燒成一鍋炭，徹底失敗。
即便不能達到把隻剩一口氣的從鬼門關上拉回來，也能讓病人說幾句遺言了。
就連如今的杏林門門主陸五味，他師弟，一開始學的時候也燒了一年的炭，到現在也才能煉製到八成而已。
他還比歲歲還大了七十多歲呢。
白老恨不得把這事昭告天下，但又怕小徒弟驕傲，就讓她繼續努力。
歲歲捏著小拳頭，重重點了點頭，“師父我會好好努力噠。”
爸爸說啦，笨鳥先飛，笨就多練。
歲歲拿著小扇子給藥爐呼呼扇著風，衝鴨！
到傍晚的時候，歲歲煉出來的還魂丹已經有三成藥效了。
嗯，能讓病人撐到救護車來。
白老前腳摸著歲歲的小腦袋說“再接再厲”，後腳就拿著藥去了杏林門。
正好陸五味也在教弟子煉還魂丹，他瞥了一眼，難得沒有嫌棄，而是說：“沒事，多練練就好了。”
下一秒，他掏出歲歲煉製的幾顆還魂丹，認真道：“你看，歲歲第一次煉製的時候，隻有兩成藥效，後麵又煉了三鍋，才終於煉製出一顆三成藥效的。”
陸五味：“？”
弟子：“！”
陸五味一臉詫異，趕忙拿過來聞了下，果然，三顆兩成藥效，一顆三成的。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白老，“師兄，你才教了歲歲多久啊？”
白老一本正經地算了下，“認草藥背藥方這些，加上拜師宴之前的，教了有一個多月吧。”
“煉藥嘛，今天剛練，哎，天賦還是差了點兒，費了我那麼多藥，才煉製出一顆三成的。”
表麵嫌棄，實際上他的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陸五味也聽出來了。
他師兄今天來，是來炫耀他小徒弟的。
彆說，他徒弟要是第一天就能煉製出還魂丹，彆說三成了，就是一成，隻要不徹底失敗，他都能比他更嘚瑟。
嫉妒啊。
難怪能讓師兄都起了收徒之心。
他忍不住說道：“我還沒見過小師侄呢，師兄，你什麼時候帶小師侄來看看？”
白老眉頭一皺，想到了之前的事。
陸五味立刻說：“小師侄到底是你的親傳弟子，以後這杏林門也是要傳給她的，那就是她的家呀，總得讓孩子來家裡看看。”
有道理。
白老挑眉道：“那就等過兩天的吧。”
“好。”陸五味一臉期待，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這個小天才了。
此時，小天才歲歲正一臉沮喪，憂傷道：“爸爸，我是個小笨蛋。”
“怎麼這麼說？”
歲歲耷拉著小腦袋，“我好笨，煉不好師父教的藥。”
原來是煉藥啊。
賀淮川摸了摸歲歲的小腦袋，指著一旁的賀景行說：“沒事，你小叔也是學醫的，他做藥也老失敗。”
從無敗績的賀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