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們來說，不算貴，但對她們母女來說，卻成了一種奢侈。
賀老夫人看著歲歲的眼神也不由滿是憐惜。
怪不得她那麼瘦，怎麼連一份牛肉麵都吃不起。
歲歲捧著小臉說：“現在我掙到錢了，要是媽媽也在就好了，我可以天天請她吃牛肉麵。”
說到這裡，歲歲眼神黯淡下來。
賀老夫人忍不住摸了下她的小腦袋，安慰道：“沒事，一會兒我們打包一份帶走，去看看你媽媽，你媽媽也能吃到的。”
“真的嗎？”歲歲眼睛一亮，驚喜地看著她。
“真的。”賀老夫人說，表情堅定，歲歲一下子就相信了。
小姑娘興奮道：“那一會兒要讓老板爺爺加多多的辣椒！媽媽喜歡吃辣。”
“好。”
很快，牛肉麵就上來了。
歲歲熱情道：“奶奶大伯，你們快嘗嘗，可好吃啦。”
賀靖之看著牛肉麵，沒有猶豫，拿著筷子就吃了起來。
歲歲眼巴巴看著他，“怎麼樣，好吃嗎？”
“好吃。”
歲歲眼睛一下子就彎了起來，扭頭又看向賀老夫人。
賀老夫人自小家境殷實，沒在這種小攤子上吃過飯，但在歲歲期待的目光下，還是吃了起來。
隻吃一口，她眼睛就亮了，“真好吃。”
確實很不錯。
歲歲有些得意地晃著小腦袋，“我就說吧，可好吃啦，他們家生意特彆好！可多人都來吃啦。”
說著，歲歲也吃了起來。
還是這個味道！
她吃得香噴噴的，看得賀老夫人和賀靖之也都胃口大開，埋頭吃了起來，不知不覺就把一大碗都吃完了。
賀老夫人摸著肚子，看著裡麵忙活的老板，都想把他挖走回家專門給他們做牛肉麵了。
不過看著周圍的客人，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算了，美食還是要大家一起吃才好。
等他們吃完後，又讓老板重新做了一份，他們打包帶走。
歲歲霸氣地掏出一百塊錢遞給老板。
說好的她請客呀。
賀靖之開車帶著她們去了羅素的墓地，一路上，歲歲都小心翼翼地抱著飯盒，時不時摸一下，生怕涼了就不好吃了。
好在賀靖之開得很快，沒多久就到了，歲歲把飯盒打開，香噴噴的味道就散了出來。
“媽媽，你快吃吧，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家牛肉麵了嘛，你嘗嘗，可好吃啦。”
歲歲把筷子擺好，眼巴巴看著羅素的照片。
過了一會兒，她擰著小眉頭，有些遲疑地看向賀老夫人，“奶奶，媽媽真的能吃得上嗎？”
可是這麵一點都沒少呀。
賀老夫人蹲在她身側，與她視線平齊，說：“能吃到的，你媽媽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他們吃飯和我們吃飯是不一樣的，你看，這氣是不是往你媽媽的方向飄的？”
歲歲仔細看了看，有些驚喜，“真的耶！”
太好了，媽媽能吃到就好啦。
“媽媽，你多吃點，以後我常來看你，給你帶好吃的哦。”
一直等到羅素“吃”完，麵沒了熱氣，歲歲才一步三回頭，不舍地離開了。
這天，歲歲剛從白老家離開，一到家門口，就有個身影朝她衝了過來。
“小賤人！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