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小手一指，是傅靈呀！
注意到她的動作，霍凜差點兒笑出來。
該說不說，賀淮川生的這小丫頭是真有點可愛。
傅靈卻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羅家人和羅書的臉色也一下子白了。
傅一塵看著傅靈的反應，心沉了下下去，蹙眉道：“霍先生，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霍凜冷笑一聲，“誤會？你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麵招搖撞騙的時候，怎麼沒說是誤會？”
一句話，讓傅一塵臉色鐵青，周圍賓客更是成了最好的證據，讓他無法反駁。
他看向傅靈，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傅靈低著頭，不敢說話。
歲歲幫她說了。
小姑娘探著小腦袋，小嘴一張，口齒清晰道：“前幾天我和二哥三哥還有哥哥在山上種樹，見笨蛋叔叔流了好多血，就救了他。”
“但是我們抱不動他，就想叫爸爸來，等我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在啦。”
“然後傅靈就成了笨蛋叔叔的救命恩人啦，還想欺負我，搶走我的第一名。”
說完，歲歲喝了口酸奶潤潤嗓子，遞給傅靈一個眼神。
她不說她幫她說，不用謝呀。
她和爸爸一樣，就是這麼善良呀。
傅靈氣得一口血差點兒吐出來，低著頭不敢看周圍人的目光。
眾人對視一眼，頓時露出吃瓜的表情來。
這些日子傅氏可是吃香得很，要是這一切都是騙來的，那霍凜能放過他們？
霍凜臉一拉，嘴角抽了抽。
誰是笨蛋叔叔啊，彆以為賀淮川在他就不敢揍她啊。
嘴角因為抽動扯到了傷口，疼得他又“嘶”了聲。
算了，還真有點不敢。
打不過啊。
傅一塵的表情很是難看，看著傅靈的表情，他儼然已經知道了答案，一時間失望齊齊湧上心頭。
她居然真的做出搶人功勞的事情來！
深吸一口氣，他對著霍凜說：“對不起，霍總，小孩子不懂事，還請您見諒。”
霍凜冷笑一聲，“我見諒？那被你騙了的人怎麼辦？”
因為霍凜而真和傅氏簽了合同的人上前一步，“是啊，傅總可把我們騙得夠慘的啊。”
“要不是因為霍總的麵子，我們才不會跟你合作呢。”
“傅總，你打算怎麼給我們個交代？”
傅一塵說：“之前那些合同，全都作廢。”
“作廢就行了？那精神損失和浪費的時間怎麼算？”霍凜在一旁拱火。
她知道！
歲歲舉著小手手搶答道：“賠錢！”
霍凜勾了勾嘴角，“聽到沒，傅總開這麼大一公司，總不會還不如一個小孩懂法吧。”
“也不為難你，按合同上規定的賠就好了，算你們違約。”
違約金最低的都是三倍起，這些錢，加起來要賠出去傅氏近一半的資產，想到這裡，傅一塵倒吸一口涼氣。
“霍總，真要做這麼絕嗎？”
“我做的絕？”霍凜側頭看著他，“你拿我出去騙錢的時候，沒想到有今天？”
“不賠錢也行啊，按江湖規矩走。”他的視線在他的身上遊走，“一條胳膊腿，算你一千萬，不夠的，用你家裡人賠也可以。”
他攤了攤手，沒辦法，他這人，就是心軟。
歲歲默默往賀淮川懷裡靠了靠。
嗚嗚嗚笨蛋叔叔好凶，好嚇人啊。
霍凜沒了耐心，見他半天不說話，不耐煩道：“那就從你女兒先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