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書，這家餐廳環境不錯，東西也好吃，你以後要多出來走走。”
歲歲抬頭一看，小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有些煩躁地咬了一大口蛋糕塞到嘴裡。
又遇到討厭的人了。
羅書也注意到了歲歲，瞬間臉色陰沉了起來，手指緊緊摳著輪椅扶手，恨不得把歲歲的腿打斷不可。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羅遠洲的臉色也一下子沉了下來。
“怎麼又是你們。”他語氣裡的厭惡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歲歲小臉比他還黑，哼了聲，沒理他，扭頭看向殷曼和林琦，“大伯母，漂亮姐姐，這裡有臭粑粑，我換個地方請你們吃東西吧。”
歲歲一邊說著，一邊捂著鼻子，仿佛這裡真的有什麼臭烘烘的東西一樣。
“你！”聽出來她是在罵他，羅遠洲表情一變，瞬間怒了。
“賀歲歲，你說什麼呢！”
歲歲瞪大眼睛看著他，“哇，粑粑會說話啦！”
“噗——”林琦一個沒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
小丫頭這嘴夠損的啊。
不愧是她徒弟，隨她了。
羅遠洲氣得臉都歪了。
他幾步上前，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林琦立刻將歲歲護在身後，歲歲則是張開小胳膊護著殷曼。
殷曼冷聲道：“你敢動歲歲一下試試。”
羅遠洲的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原本氣得發昏的頭也瞬間清醒。
這小丫頭，他如今的確是得罪不起。
見他這樣，羅書暗暗咬牙，沒用的東西！
懶得搭理他們，殷曼和林琦牽著歲歲就要離開。
羅書微垂著頭，眼底滿是不甘，餘光注意到殷曼時不時護著肚子，她嘴角微勾。
在殷曼即將從她身旁走過的時候，她忽然朝著一旁的服務員伸出了腳，服務員一個踉蹌，一下子朝殷曼撲了過來。
“曼曼！”
“大伯母！”
歲歲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一切來得太突然，她下意識撲過去趴在地上給她當肉墊。
“唔——”殷曼砸在歲歲身上，疼得她悶哼一聲。
但這會兒她也顧不得自己了，一臉緊張地看著殷曼，“大伯母，你有沒有事？”
林琦及時扶了下殷曼，沒讓她完全五體投地，但膝蓋也還是砸在了地上。
身旁的服務員嚇得臉色慘白，一個勁兒地說對不起。
殷曼捂著肚子，“疼……”
歲歲看去，見紅了。
她小臉也是一白，顫抖著手掏出一顆藥遞給她。
林琦也立刻叫了120。
半小時後，賀老夫人他們急匆匆趕了過來。
“乖寶，你大伯母怎麼了？”
歲歲一臉愧疚地看著他們，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對不起奶奶，對不起大伯，是我沒照顧好大伯母。”
早知道，她今天就不該出門的。
早知道，她就不罵羅遠洲了。
早知道，她就給羅書治腿了。
這樣就不會害了大伯母和弟弟/妹妹了。
羅母正好從旁邊路過，聽到這話，冷嗤一聲，“我就說這是個喪門星吧，虧你們還當成寶。”
賀老夫人聽到這話，臉色微變。
歲歲敏感地察覺到了，小腦袋低得更低了，手緊緊攥著衣角。
她害了大伯母，奶奶是不是不喜歡她，要把她趕出家門了？
就像當初媽媽被趕出羅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