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羅遠洲正在拍戲,忽然覺得渾身都疼,一下子倒在地上。
等醒來的時候,他正在一個白房子裡,旁邊的床上躺著羅書,四周是玻璃牆,外麵還有穿著白大褂的人走來走去。
他這是在醫院?
很快就有人進來了,他注意到,他們一個個都裹得嚴嚴實實的,還戴著口罩和護目鏡,表情很凝重。
“我這是怎麼了?”羅遠洲有些心慌。
醫生們沒說話,給他做完檢查就出去了。
但他聽到了他們說“瘟疫”之類的話,嚇得他臉都白了。
到了第二天,他看到白老來了,頓時心一涼。
他知道,白老早就把他們一家拉黑了,不可能給他治病,除非有特殊情況。
比如他真得了瘟疫,他怕傳播給彆人。
白老給他把了下脈,問道:“你近期去過非洲?”
“對。”他去那邊拍過戲。
“那就對了,是埃博拉。”
什麼!
羅遠洲和羅書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嚇得不行。
他們驚恐道:“白老,求您救救我們!”
白老歎了口氣,有些為難,“我也想救你們,但現在隻有一顆藥,你們有兩個人……”
一顆藥……
羅遠洲和羅書對視一眼。
羅書眸光微閃,說:“二哥,救你吧,我已經是個殘廢了,你要好好活著,替我去看看外麵的風景。”
聽到這話,羅遠洲感動得不行。
他就知道,他妹妹是世界上最好的妹妹,就像當初被綁架的時候,她拚了命救他一樣。
要是羅素在這裡的話,隻怕早就把藥搶走了吧。
想到這裡,他看著羅書的表情更加溫柔,咬了咬牙說:“不,救你。”
“二哥!”
“書書!”
兄妹倆抱頭痛哭,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樣。
白老看著,暗暗翻了個白眼。
他拿出一個瓶子放在他們中間的床頭櫃上,說:“你們自己商量吧。”
說完就直接走了,來到一個房間,忍不住“yUe”了下。
他被惡心到了。
歲歲見了,趕忙端著水遞給他,“師父喝水,師父辛苦啦。”
看著軟乎乎的小徒弟,白老立馬就笑了,“不辛苦不辛苦,不就是演戲嘛,這有什麼辛苦的。”
說著,他瞥了眼霍凜,“還是你損。”
這主意還是他出的呢。
霍凜有些得意,又冷笑一聲,“羅遠洲不是覺得羅書為了他,連命都可以不要嗎?那就讓他好好見識一下他妹妹的真麵目。”
還有什麼比親自感受更讓他清醒的呢。
徐嶽等了半天,總算是找到了插話的機會,“話說他們這症狀是怎麼回事?”
跟埃博拉還真挺像的。
白老說:“是歲歲煉的藥。”
歲歲抿著嘴,有些害羞地笑了下,小臉白白嫩嫩的,看上去像是個小奶包子一樣。
然後她嘴一張,聲音糯糯道:“我就是做了點毒呀。”
至於怎麼讓他們吃下去,那就更好辦啦。
昨晚她去了一趟羅家而已。
總去套麻袋,路線她都已經很熟悉了。
徐嶽看著歲歲無辜的眼神,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這哪兒是無害的小包子,分明就是蔫壞的黑芝麻!
不過,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