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川一來就看到薄邵安蹲在地上，一臉諂媚地給歲歲捶著腿。
歲歲則是坐在椅子上，揪著他的耳朵，奶凶奶凶地問：“記住了沒有哇？”
記憶中那個脾氣差到一點就炸的薄邵安這會兒老老實實地點了下頭，一點兒也不生氣。
還很乖地說：“記住了。”
賀淮川不由挑了下眉，走了過來，“記住什麼？”
看到他，歲歲立馬化身小告狀精，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當然，還有她教的辦法。
賀淮川聽完，沉默了下。
他軟乎乎的小閨女，怎麼小腦袋瓜裡藏了這麼多危險的想法？
他捏著她的下巴問道：“這是誰教你的？”
歲歲捏了捏手指，一臉無辜道：“下毒是小叔教噠，挑撥離間是爺爺說噠。”
爺爺說，高端的漁翁都是藏在暗處，讓獵物自己打起來，他們隻需要去收網就可以啦。
她可是最好的小漁翁！
他就知道！
賀淮川額角跳了下，正色道：“下毒害死人的法子不許用，想動手的時候，跟我說。”
他不想讓他女兒的手上沾血，她乾乾淨淨過完這輩子就好了。
這些臟活，他來。
歲歲點了點頭，仰著小臉乖巧道：“我沒打算用呀，我下的都是留一口氣的藥哦，小叔說，不能真把人害死，不然我也會被抓去坐牢噠，不值得。”
歲歲皺著小眉頭，一臉認真，她可是很會算賬的！
她這麼好的人，換爛人的命，爛人不配。
還算他有點分寸。
賀淮川微微鬆了口氣，但還是在心裡暗暗記了賀景行一筆。
回去找他算賬！
想到了什麼，他眸光微動，“你剛才說，薄邵敬不是薄文亮的親兒子？”
歲歲點了點小腦袋，眼睛一亮，拉著他八卦道：“薄邵敬的親爸爸叫耿熊哦。”
巧了不是，耿熊正是薄文亮的司機來著，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他怕是怎麼也沒想到，他最好的兄弟給他戴了頂大大的綠帽子吧。
歲歲晃著小腦袋，繼續放了個大瓜：“外麵的孩子其實也不是他親生噠。”
歲歲有些疑惑，“爸爸，為什麼他對彆人的兒子這麼好呀？”
雖然她也不是爸爸親生的，但她是爸爸親自生的呀，跟他們可不一樣！
賀淮川撚了撚指尖，這下子事情可就好玩了。
他發了條消息出去，然後撓了下歲歲的下巴，“請你看戲。”
歲歲眼睛一亮，立馬抓了把瓜子放在包包裡，然後拉著還在狀態外的薄邵安就跑了。
吃瓜去嘍！
醫院，薄文亮和薄邵敬父子倆並排躺在床上，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雖然他們沒從監控裡找到證據，但他們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總不至於是見鬼了吧！
“薄邵安居然沒死！”薄邵敬咬了咬牙，有些不爽地看向薄文亮，“爸，你怎麼辦事的，不是說他死定了嗎？”
薄文亮拉著臉，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