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如今場麵是已經控製住了,但”
鄧賓接著謝深的話道:“我總覺得,哈迪未免有些死的太過容易了。”
“他不是掌握著各種先進高科技的代行者嗎?”
“麵對我們三個,他彆說是將我們的神識上傳至數據庫了。”
“他甚至連反抗一下都做不到。”
“就真這麼弱的嗎?”
“唉、”
說著,他忽又歎了口氣道:“隻可惜李修還沒被複活,不然還能讓他幫忙分析下的。”
會議大廳裡。
謝深想了想後開口道:“在我看來.哈迪之所以隻一擊就被我們秒殺,是因為他知道,麵對我們三人聯手,他即便再怎麼反抗也是於事無補的。”
“與其跟我們多過上兩招,多掙紮一會兒再次,倒不如直接被殺要來的痛快。”
“死的快一點,反倒還能避免,被我們用某些特殊手段給拘禁起來。”
他繼續分析著。
“再就是”
“你可能還並不清楚。”
“代行者們有著一種叫做‘係統’的,可實現遠程通訊的特殊網絡。”
“身為代行者的哈迪,應該也不例外。”
“所以.”
“興許早在衝突爆發時,他就已經將我們的神識,給錄入進了代行者的中央數據庫中。”
“所以他死便死了。”
“死的快或慢,對於結果而言無任何影響。”
這。
“好像還真是這樣啊.”鄧賓聽後皺眉道:“如果一切真如謝深你所預料的那樣。”
“那豈不是說,我們三個在代行者的眼中,都已成為通緝犯了嗎?”
“以後但凡是有他們在的星球,都將會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問題不大。”一直站在原地旁聽的伊元魁,此時插了句話道。
“其實從我們拒絕侍奉不可名狀生物,從我們拒絕成為飛升者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已經站在了代行者們的對立麵。”
“麵對不可名狀生物,代行者們選擇了臣服。”
“而我們則選擇了反抗。”
“所以我們跟代行者們之間,天然就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所以不死不休,那就不死不休唄!”
“誰還會怕了不成?”
三人用神識交談間。
隨著醜元手下的各管理層,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大廳裡。
謝深和鄧賓等三人,也開始嘗試起了,將已死去的李修給複活。
為防止有關複活術的秘密泄露出去,眾目睽睽之下,謝深並未直接在地麵上刻畫怪異幾何圖案。
在神識的加持下,他催動體內黑色霧氣。
竟直接施法,將施展複活術所用的圖案,刻在了會議大廳的地底之中。
少傾。
隻聽見謝深低聲念誦起李修的生辰八字。
待儀式完成後,便見李修的身影,也隨之出現在了大廳之中。
眾目睽睽之下,見有人突然憑空自地麵上出現,人群中立時就爆發出了陣陣喧嚷聲。
對此,謝深直接不予理會。
他死死盯著李修道:“李修,給你五秒鐘時間,趕緊說話!”
——實話實說,謝深是真的很害怕,李修會因飛升大陣的影響而直接黑化掉。
無他。
隻因為李修所掌握的,所研究出的黑科技實在太多太多了。
哪怕他的肉身,就隻是一普通人。
但僅憑那些黑科技,他也能發揮出至少相當於元嬰期修士的戰力,甚至是更高。
大廳裡。
見複活後的李修一直沉默不語,謝深整個人精神高度集中。
他開始緩緩倒計時:“5,4,3,2,1”
就在謝深念出數字1的瞬間。
隻見李修忽地抬起了頭來,並語速極快道:“我沒事,我現在意識是清醒的。”
謝深目光並未敢從李修身上移開。
他直視著李修雙眼,疑惑道:“你眼睛,怎麼突然變成紅色的了?是因為飛升大陣嗎?”
“應該是。”李修麵無表情道:“雖說哈迪的飛升大陣,最終並未能夠完成。”
“但陣法在運轉期間,還是或多或少對我精神造成了一定影響。”
“這種影響,以我的意誌力還勉強能夠控製,勉強還能夠保持清醒。”
“但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說著。
李修突然掃視了一眼大廳裡的所有人。
他似輕描淡寫般,衝謝深等人下令道:“大廳裡凡跟我一樣,雙眼變成了紅色的人,已全都成了不可名狀生物的狂信徒。”
“為侍奉不可名狀生物,他們會甘願犧牲所有的一切。”
“所以,現場雙目被染成了血紅色的飛升者,一個都不能放過!”
聞聽此言。
考慮到李修精神狀態有些不穩定,謝深衝其提出質疑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李修不假思索道:“所謂狂信徒,就是指對自身信仰極度虔誠之人。”
“這樣的人,彆說是讓他們辱罵,又或是對抗不可名狀生物了。”
“他們在提起不可名狀生物時,甚至會不由自主地用上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