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主到底是出身自修真側文明,早已見慣了各種爾虞我詐。
相比之下。
出身自科技側文明的風衣男,心思就遠沒佛主那樣縝密了。
在聽完佛主的分析後,他愈發慌亂道:“前輩.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佛主苦笑著回道:“我畢竟才剛轉到這處地下停車場內沒多久.”
“因為時間上太過倉促,我就是隻在屋外布置了一道禁製。”
“至於用來逃跑的傳送陣法,我根本就還來不及布置。”
“再加上塔公司還有著極強大的對空防禦係統,而我又身受重傷。”
“所以直接用禦光而行的神通逃走,也同樣行不通。”
“唉”
說到這裡時,佛主忽長歎了口氣。
他眼中有追憶之色一閃而過,當下感慨道:“我要是有謝深謝道友那樣的遁地法,能從地底遁走就好了!”
“遁地法?”風衣男聞言一愣道。
佛主並未就謝深的虛化能力一事,多做解釋。
隻是冷靜分析起當前局勢道:“眼下,也隻有借著信息差,你我才有可能搏出一線生機了。”
“信息差麼?”風衣男聽後想了想道:“前輩您意思是塔公司他們尚還並不了解你的實力,你想憑這一點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嗯。”
佛主點了點頭道:“屆時,或是憑一身強橫實力突出重圍,又或是直接擒住那些人中的指揮層,以作人質。”
“總之,若真打起了,你隻管保住自己不死即可。”
“而我則見機行事。”
二人交談間。
隻聽見屋外忽有一陣極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此聲音,僅有一身練氣期修為的風衣男,在無防備之下並未能察覺出來。
但有著一身元嬰期修為的佛主,卻是很輕易地,就捕捉到了屋外的那一絲動靜。
因擔心被屋外的人給聽見,佛主並未敢出言提醒風衣男,而隻是用手拍了拍其胸口。
緊接著,佛主又豎起手指,衝風衣男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後者領會其意,忙點了點頭並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少傾。
隻聽見門外有聲音喊道:“裡麵有人嗎?麻煩開下門,我是這停車場裡邊兒的物業!”
麵對門外之人的問詢,佛主並未發出任何聲音。
他輕拍腰間儲物袋,並從中取出了數枚治愈傷勢,以及恢複體內靈力用的丹藥。
望著手中丹藥,佛主臉上露出了一抹肉痛之色。
而後他便果斷將丹藥都一股腦塞進了嘴裡。
‘呯’!
就在佛主吞下丹藥的同一時間裡,隻聽房間大門處忽有一陣炸裂聲傳來。
伴隨著聲音的響起,那布置有禁製的鋼製大門,竟直接就被炸的四分五裂開來。
眼前一幕,令佛主不由得驚歎了一聲道:“科技側文明的力量,確實是強。”
“一直以來都是我太托大,太輕敵了。”
“要不,我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並落得如此下場。”
聽見佛主這番話的風衣男,張了張嘴正欲要開口說些什麼。
卻見無數身穿防爆裝甲的塔公司士兵,手持光束槍朝房間內一擁而入。
這瞬間,佛主也跟著動了
他整個人身形一閃,當即就莫名消失在了風衣男麵前。
由於實力太過懸殊,僅有著練氣中期修為的風衣男,甚至都沒能看清佛主怎麼動的手。
當佛主再次靜止在原地時,那些塔公司士兵接連不斷地倒在了地上。
“這?!”
見佛主隻用了不到半分鐘時間,就將所有追兵都儘數解決,風衣男不可思議道。
“好好強!”
或許是因為,佛主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強行動用了體內靈力。
在解決掉那幾名塔公司士兵後,他直接猛地從口中噴出了一大灘鮮血那虛弱的樣子,似隨時都有可能癱倒在地。
風衣男見狀,忙主動湊上前去並攙扶住了佛主。
他開口道:“前輩,您還好吧?”
佛主擺了擺手道:“不過是舊傷複發而已,沒大礙的。”
“問題不大嗎?那就好,那就好”
二人交談間。
趁著佛主不備,風衣男竟如變戲法兒一般,迅速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破甲合金鋼錐。
他手持鋼錐,毫不猶豫就將其捅進了佛主胸口。
——按理說,身為元嬰期修士,普通的金鐵之器是很難傷到佛主的。
但風衣男手中所持武器,是塔公司用了最先進的製造工藝,所製造出的合金鋼錐。
彆說是血肉之軀了。
就是刺向鋼板,也隻跟刺進一塊豆腐裡一般容易。
再加上佛主又身受重傷,而風衣男又多少有一些修為,並非完完全全的凡人。
於是有心算無心之下,他得手了。
房間裡。
一擊得手後的風衣男,連鋼錐都來不及拔,直接就頭也不回地朝房間外衝了出去。
佛主本想要追上前去,一掌拍死這個叛徒。
可還未等他來得及有所行動,便隻覺一股叫不出名堂來的毒素,自合金鋼錐上緩慢擴散開來。
佛主怒極反笑道:“好好好為了殺我,居然還不忘在鋼錐上下毒是吧?悉南,你可真是有出息了啊!”
“前輩,彆怪我。”
屋外。
風衣男的聲音遙遙傳來:“雖說跟著你造反,確實是能推翻塔公司,甚至是成為人上人。”
“但這條路走的實在太辛苦了。”
“與之相比,我倒不如把你給賣了,並轉投塔公司的陣營。”
“按照塔公司所製定的憲法:我這麼做算是立功,算大功勞一件,所以也一樣能出人頭地。”
風衣男雖動手偷襲了佛主。
但從其言語中倒也能聽得出來,他確實是感到了那麼一絲絲的羞愧。
不過此羞愧之情,很快就被欣喜和激動所取代。
風衣男接著道:“雖說一直以來,塔公司都不將我們這些底層人當人看。”
“甚至還用快樂剝奪器,抽走了我們這些底層人的快樂情緒,將其製作成口服液供高層享用。”
“但那都是針對底層人的不是嗎?”
“而我現在已經不是底層人了。”
“我跟塔公司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矛盾和利益衝突了。”
“不是嗎?”
“既然我都已經是既得利益者了,那我為什麼還要跟塔公司對著乾呢?”
“所以真對不住了啊,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