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故技重施,再次伸手並指做劍,朝著幻天門老祖龔琦瑋遙遙點出一指。
相比起之前的元嬰期修士森平文,龔琦瑋在麵對謝深的進攻時,明顯要遊刃有餘了一些。
電光火石之間。
幻天門老祖輕拍腰間儲物袋,並從中祭出了一麵紅褐色盾牌,將之橫在自己身前。
‘呯’!
下一秒。
盾牌結結實實地擋住了謝深那一指之力,躲在其後的幻天門老祖,則全程未受到半點傷害。
不過由於謝深那一指威力太強。
祭出盾牌的幻天門老祖雖未受傷,但卻一連後退了數步,顯得極為狼狽。
“有意思。”
見那盾牌竟能擋下的自己的一擊,謝深饒有興趣道:“如果我沒猜錯,道友手上的那盾牌,應該是一件築基級法寶。”
“道友隻憑築基級法寶,就擋下了我剛剛那一擊。”
“如此看來,製作那盾牌的修士,在煉器一道上可謂是頗有造詣啊。”
“那盾牌,能算是築基級法寶中的防禦天花板了。”
“道友好眼力!”見謝深一語中的,幻天門老祖先是下意識稱讚了一句。
而後他忙從體內紫府之中,祭出了同樣呈紅褐色的飛劍。
幻天門老祖看向謝深,其心念一動.念頭轉動之下,隻見那飛劍也緊跟著朝謝深刺了過去。
見有飛劍襲來,謝深有些手癢,於是便也跟著祭出了蘊養在紫府之中的合金飛劍。
‘叮’!
兩把飛劍相撞的瞬間,隻聽見一陣金鐵交擊之聲響起。
由幻天門老祖龔琦瑋所操控的那把飛劍,竟在相撞後當場應聲而碎。
反觀謝深所操控的飛劍,在相撞後其勢仍未減分毫,並直直朝幻天門老祖刺了過去。
“盾來!”
危機關頭,幻天門老祖忙召喚盾牌再次擋在了自己身前。
可這一次,盾牌並未能再擋下飛劍的刺擊,直接整個都碎裂開來。
這一碎直嚇的幻天門老祖肝膽俱裂,於是本能地大喊道:“我認輸,我認輸!”
話音剛落。
便見那合金飛劍險之又險地,懸停在了自己的胸口前。
“呼”
見自己性命無憂,幻天門老祖不自覺地鬆了口氣,並如釋重負般衝謝深抱拳道:“道友果真好手段,在下遠遠不及。”
落敗後的幻天門老祖,已不敢再在謝深麵前自稱‘老夫’了。
就連其態度,也由之前的傲慢轉變成了謙卑。
再看謝深,則仍是那一臉麵無表情模樣。
他衝幻天門老祖抱拳回以一禮道:“承讓了。”
空中。
見謝深輕鬆連敗二人,且其中一人還是壓製了修為的化神期修士。
這下眾修士們已是徹底心服口服。
南霜宗老祖更是主動衝謝深賠罪道:“莫道友凡異寶,自古以來都是有能力者得之。”
“我剛並不知曉道友竟有如此實力,得異寶乃是實至名歸,所以言語間有那麼一些冒犯。”
“還望道友莫怪。”
“無妨。”謝深麵無表情道:“隻要你們不再來打擾,那麼此事過後我絕不會再繼續追究。”
“誒!”得謝深允諾後,南霜宗老祖再次衝其拜了拜道:“那我等,就先行告退了!”
“不送!”謝深不再理會眾人。
他轉身返回了自己的屋子。
…
一無所獲之下,眾修士們隻能又都重新回了議事大廳。
途中。
有修士擔憂道:“那莫小雷,應該不會找我們秋後算賬吧?”
“誰知道呢?”
又見一青袍修士接過話茬道:“我現在倒是並不關心,莫小雷究竟會不會找我們報複。”
“我隻想知道,莫小雷到底是怎麼以一身元嬰期修為,輕鬆連敗兩人的。”
“是因為他屋子裡的那件異寶嗎?”
青袍修士自問自答道:“我在想,有沒有一種可能:莫小雷屋子裡的異寶,既能快速提升修士修為,同時又能極大增強修士戰力?”
議事大廳裡。
青袍修士的番話猶如醍醐灌頂一般,直接就點醒了在場的其餘修士們。
一時間,眾修士們紛紛露出了一臉或若有所思,或恍然大悟,又或是貪婪的表情。
眾生相,不一而足。
…
時間流逝。
自謝深同眾修士們一戰後,轉眼就又過去了近十多天之久。
終於。
在曆經了整整三個月後,天魔花終於也隨之凋謝,並結出了一顆天魔果實。
由於天魔果實在成熟的那一刻,會吸收秋月星上的大量生機以及超凡之力。
於是在果實誕生的那一刻,秋月星上有近七成以上的植物,都因為生機耗儘而凋亡。
自然環境的劇變,導致飛禽走獸們也隨之暴動。
種植在凡人聚居地外的莊稼也都全部枯死。
由人禍所引發的天災,導致整個秋月星上呈現出一片死寂之象。
大魔頭謝深真壞事做儘。
…
次日。
以天青宗掌門林玄靜為首的眾修士們,此刻已全都聚集在了議事大廳外的道場上。
在經過了整整三個月的煉製後,在耗儘了秋月星上幾乎所有珍貴材料後,那一次性煉器窯爐中的器物,終於是已煆燒成型。
隻待收火開爐後,爐中至寶便可問世。
…
同一時間裡。
距離天青宗山門不遠的一座凡人城池內。
某開在偏僻巷道裡的一間雕刻小店之中,修士公孫寄正於蒲團之上盤膝而坐。
這瞬間。
一股獨屬於化神期修士所特有的精神力量,自公孫寄體內緩緩溢出。
隨著體內精神力不斷向外蔓延,這些精神力開始逐漸化作神識此時此刻,雙眼緊閉的公孫寄,已能憑神識將四周的一切風吹草動都儘收眼底。
他化神了。
他成為了秋月星上第二個修煉出了神識的,真正意義上的化神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