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修士們的注視下,隻不過片刻功夫,謝深那斷掉的左臂就又重新長了出來。
“這恢複能力!”林玄靜見了後不可思議道:“在道友自愈時,我甚至還從中感受到了一絲,屬於不可名狀生物的力量。”
“怪不得謝道友此前被鐵釘刺穿胸口時,能硬扛著鐵釘的因果之力自愈。”
“鬨了半天,竟是因為有不可名狀生物的力量加持。”
謝深沒理會林玄靜的感慨。
他用法力托舉著手中呈半透明狀的斷臂,並緩緩將其送入進了仙界大門之中。
數秒後。
便見謝深麵露喜色道:“成了!那斷臂進了仙界後,並未像之前那隻雞一樣被絞殺至死。”
“這說明像我這樣的合體期修士,也是能進入仙界的。”
“夠謹慎!”見謝深如此小心,林玄靜在旁認同地點了點頭。
而謝深則自顧自道:“接下來我要驗證的是,我那虛化能力,是否能對玻璃罩起作用。”
“玻璃罩?”林玄靜隻聽得是一頭霧水:“什麼玻璃罩?”
謝深沒理會他,隻是將神識探入進了仙界大門。
他玻璃罩內的公孫寄交流道:“道友,看見我剛扔進來的那條胳膊了沒?”
“看見了。”
公孫寄道:“你應該是在那胳膊上,施加了某種法術吧?”
“那胳膊呈半透明狀,才剛一出現,就徑直往地底下掉落。”
“還好我反應的夠快,及時用法力將胳膊又托舉了上來。”
“乾得漂亮。”謝深指揮對方道:“你現在嘗試下,看看能否將我那胳膊移到玻璃罩的外邊去。”
“行。”
公孫寄應了一聲。
他依照謝深所言,用法力托舉著那條胳膊,真就順利將其送到了玻璃罩外邊。
當下激動道:“還真可以!道友你是怎麼將那胳膊變成半透明狀的?那是一門法術嗎?”
“算是吧。”
謝深解釋道:“我這門法術被喚作‘虛化’.作用是可將一切活物,由物質形態短暫地轉化為能量形態。”
“既然剛剛那胳膊被移到了玻璃罩外邊。”
“那就說明,我開啟虛化能力後,是能自由穿過玻璃罩的。”
得出了這一結論後。
謝深看向身邊有著偽化神期修為的幻天門老祖等人,道:“諸位道友,我決定進入仙界之中一探究竟。”
“凡有化神期修為的,都可跟我一起去往仙界瞧上一眼。”
說著。
他又轉而看向林玄靜等人道:“至於其餘人你們若真想去仙界,我倒是也不會攔著。”
“隻是剛才那隻雞的下場,你們也都已知道了。”
“若非化神期修士,冒然進入仙界,很可能會被當場絞殺致死。”
“所以爾等務必深思熟慮後再做決斷。”
既然謝深都這麼說了。
以掌門林玄靜為首的眾元嬰期修士們,便都紛紛打消了,跟著進入仙界一探究竟的念頭。
反正天塌下來,還有謝深跟那些偽化神期修士們頂著。
根本用不著他們元嬰期修士來操心。
於是除了幻天門老祖等偽化神期修士外,其餘人都選擇了留在了天青宗內等候。
空中。
在無數修士的目送下,謝深帶頭飛入進了仙界大門之中。
再緊接著便是幻天門老祖龔琦瑋。
待其消失不見後。
南霜宗老祖鄂容,重雲樓老祖朱恒等人亦緊隨其後。
…
進入仙界的過程,給謝深的感覺就好似遊魚進入了泥潭一般,直叫他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
這種喘不過氣並非是物理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這是種很奇妙,很難以形容的不適感。
就這樣不知過去了多久。
當謝深再次睜開雙眼時,便發現自己已進入到了,公孫寄所在的那半透明玻璃罩中。
除謝深外。
玻璃罩內還橫七豎八地,躺著幻天門老祖等化神期修士。
可能是修為不如謝深的緣故,此時此刻他們都還未從昏迷中蘇醒。
“道友,你居然真來了!?”見謝深竟真的不顧自身安危,冒險來搭救自己,公孫寄顯得略有些激動。
話說出口的瞬間,他注意到了躺在謝深身側的其他修士們。
於是奇怪道:“這些.這不都是之前聯手對付你的那些人嗎?他們怎麼也跟著進來了?”
“不用緊張。”謝深解釋道:“我已經跟他們握手言和了。”
“畢竟,我們這些化神和元嬰期修士,共同的敵人應當是仙界。”
“內鬥是無意義的。”
“這倒確實。”公孫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隻見謝深忽詢問道:“對了,我剛具體是怎麼進入到仙界的,你能看得清楚嗎?”
“這個嘛”公孫寄回憶道:“好像就是隻一瞬間的功夫,你們就都突然來到了仙界。”
“期間沒有任何的征兆,也根本尋不出任何緣由。”
“然後出現時,你是站在地上的。”
“至於其餘人則都陷入到了昏迷當中,就像現在你看到的這樣。”
行吧。
見公孫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謝深便不再追問。
他盤坐在地靜靜等待了片刻。
不多時。
便見眾修士們都從昏迷中悠悠轉醒。
——算上謝深和公孫寄在內,此次進入到仙界秘境的修士總共有八人。
既然眾修士們都已清醒,謝深便隨意指了指其中一偽化神期修士。
他衝那修士命令道:“那麼,接下來就由胡道友你打頭陣吧。”
“你先第一個出玻璃罩,看看外邊兒是否存在危險。”
“如果沒危險,我們再跟著你出去。”
“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