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吞服丹藥所獲得的靈力,居然連半分鐘都沒撐到,就直接全消耗一空了。”
——倘若換作謝深的本體來使用聖母雕像,那自然是無論使用多久,體內黑色霧氣都不可能耗儘。
但問題是,用奪舍之法穿越到此星球上的謝深,會被本土不可名狀生物視為入侵者。
身為入侵者的謝深,一旦脫離當前所控製的軀殼,又或是動用來自於本體的力量,便立刻會受到本土不可名狀生物的襲擊。
想要在此星球上擁有並使用靈力,就隻能控製著當前軀殼重頭修煉。
可由於認知性熱浪的影響,如今的謝深都已是火燒眉毛了,又哪裡有時間靜下心來修行?
因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謝深縱使手段再多,無靈力可用的他,也隻能望著那雕像乾瞪眼。
見其無計可施,李修提了個建議道:“你所在的那教堂裡,不是還有很多彆的幸存者麼?”
“你完全可以把修行功法傳給他們,讓所有人都一起修行啊。”
“修行者一旦多起來,靈力自然不就夠用了。”
是啊
得李修提醒,謝深眼前一亮,當即就從本體的儲物袋內取出了數枚丹藥。
他衝在場的眾幸存者們解釋道:“要想讓我手裡的聖母雕像,不斷往外釋放冷氣,就必須得不斷往其中注入靈力。”
“亦或者說是法力,超能力。”
“總之就是由我們人類修煉得到的能量。”
他接著道:“然後我體內的能量有些不太夠用。”
“所以我就想從你們當中,挑選出十來名修行者,去修煉我所傳授的功法。”
“能聽懂吧?”
由於在末日大背景下,教堂裡的幸存者們,既從未接觸過網絡和多媒體,亦從未看過與魔法和修仙相關的文學作用,故而這些人很難理解,謝深剛剛那番話的含義。
沒辦法。
實在是剛剛那番話的信息量太多,接受不了。
即便有少數聰明人,能夠理解修行二字的含義,並知曉這一行為所能帶來的好處。
但聰明人往往都難以輕易相信彆人。
在未能百分百確定,謝深所說一切都絕對真實之前,他們是不可能會冒險去與之配合的。
所以儘管謝深將好話都給說儘了,可現場卻始終無一人願主動站出來。
如此僵持了有近三五分鐘左右。
見現場無人願意配合,原主祈夏的父母,此刻竟毫不猶豫地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其中的父親看向謝深道:“小夏,我們支持你,你直接說要我們怎麼做吧!”
“很簡單。”
謝深將自己的右手攤開。
伴隨著其動作,隻見他手心中的那十多枚丹藥,全都在同一時間懸浮到了半空中。
謝深掃了眼那些丹藥,並衝原主的父母說道:“你們隨便選一顆丹藥,吞下去。”
“然後用不了多久,你們就能獲得跟我一樣的能力了。”
“這”祈夏的父親相對較為理性。
出於謹慎起見,他先是衝‘女兒’謝深確認了一句道:“爸爸願意吃你給的這些丹藥,隻是在吃下丹藥之前,我能不能先問一下:這些丹藥,你究竟是從哪兒得到的。”
“我自己煉製的。”謝深一臉認真道:“隻需在煉丹爐內加入二十年份以上的岐黃,再混以大根,金精,並用異火煉製一個時辰左右,就能得到大約10枚左右的丹藥了。”
啊這。
聞聽此言,祈夏的父母親皆露出了一臉古怪表情,並極有默契地互相對視了一眼。
二人均從彼此眼神中,看出了濃濃的憂慮和擔心。
“怎麼,不信啊?”
見二人反應,謝深再次將手搭在了軀殼的心臟處,並從本體的儲物袋裡,取出了煉丹用的爐子。
謝深用小手拍了拍那丹爐,衝原主祈夏的父母道:“這就是我煉丹用的爐子了。”
“然後.”
說著。
謝深複又從本體處,祭出了一直蘊養在紫府之中的青陽異火。
那異火懸浮在謝深的掌心之中,呈現出著詭異的灰黑色。
或許是因為溫度過高,火焰扭動之時,竟連帶著令四周空間也變得扭曲起來。
——由於謝深當前所控製的軀殼,其體內僅隻有極少量靈力,難以長時間維持住那異火燃燒。
於是他取出異火後沒多久,便又迅速將其收了回去。
最後他衝父母二人道:“怎麼樣?這下總能相信我剛說的那些話了吧?”
祈夏的父母親並未回話。
在見識了謝深那許多神奇手段後,二人已徹底呆愣在了原地,看樣子是被嚇住了。
他們到底還是沒能配合謝深,去吞服那丹藥。
其實不隻是祈夏的父母。
教堂裡的其餘幸存者們,在目睹了謝深的各種表演後,也同樣都紛紛愣在了原地。
如此又過了近三分多鐘左右。
終於,有人率先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並果斷抓了一枚飄浮在謝深麵前的丹藥。
他揚了揚手中丹藥道:“這藥,是直接嚼碎了吃嗎?”
謝深並未正麵回應,隻是神秘一笑道:“你放進嘴裡就知道了。”
??
帶著一絲不解,那人試著將丹藥塞進了嘴裡。
下一秒。
隻見他雙目圓瞪,並露出了一臉不可思議表情道:“這藥.這藥居然直接在我嘴裡化開了,然後變成了一股暖流,直接就聚集在了我腹部那塊兒。”
謝深笑了笑,並未就丹藥一事做出任何解釋,隻是衝那服藥之人招了招手。
他輕聲道:“過來點,蹲下。”
“啊?”
服藥者先是愣了一愣。
他猶豫了幾秒後,最終還是依謝深所言走上前去,並老老實實地蹲在了地上。
緊接著,便見謝深再次如變戲法一般,將一拓印有洪荒吞天決功法的玉簡取了出來。
他將手中玉簡,輕輕貼在那服藥之人的額頭處,並衝其道。
“記住啊,我傳你的功法,喚作洪荒吞天決。”
“修煉至高深處,可飛天遁地,可移山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