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無歲月。
轉眼,謝深就已在安青宗內苦修了十多年之久。
十年又十年,這樣加在一起,謝深已在安青宗內苦修整整二十餘年。
在此期間。
憑著好似生而知之般的卓絕天賦,他輕而易舉地,就突破了築基期瓶頸,並成了安青宗內,修為僅次於掌門師尊姚從陽的第二人。
這使得謝深在年輕一輩修士中,逐漸聲名鵲起。
與此同時。
為探討道法,交流彼此修行時的經驗心得。
一直自詡是天下第一宗的魔山門,邀請了包括安青宗在內的各大門派,前往魔山之巔一聚。
安青宗受邀。
那麼身為掌門的師尊姚從陽,以及年輕一輩中的翹楚謝深,自然得代表整個宗門前往赴約。
然而。
魔山門之所以邀請各大門派赴宴,為探討經驗心得是假,設計坑殺一眾修行者才是真。
這是一場鴻門宴。
——宴會開始前,魔山門就已早早在魔山之巔,布置了一座極複雜的禁製陣法。
憑此陣法,魔山門輕而易舉就困住了到場的所有修士。
再接著便是一場一邊倒的殺戮。
謝深親眼所見:
一直將他視為己出的師尊姚從陽。
平日裡對他照顧有加的大師兄龍辰。
還有打扮嬌俏可愛,且總是喜歡纏著他的小師妹。
以及體態寬胖,最喜道口燒雞和佛手湯酒的煙子帆師兄
這些人都無一例外地,死在了魔山門的陣法之中,並被陣法活活抽乾了一身修為。
或許是因為謝深天賦異稟,天生精神力就遠勝他人。
被困於陣法之中的他,其體內修為雖也在被不斷抽走,故而硬生生的挺到了最後。
待包括師尊姚從陽在內的所有人,都因為被抽走了修為後,生機斷絕而死。
終於,謝深也在被抽乾修為後,步了其餘人的後塵。
他兩眼一黑,整個人就這麼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並當場身死道消而亡。
就這麼死了麼?
好不甘心啊.
【當前精神值:3020%】
…
仿佛一口氣沉睡了上萬年之久。
當謝深再次睜開雙眼時,他發現自己竟又再一次地,躺在了那張由玉石製成的床鋪上。
這是
望著周遭熟悉的一切,謝深眼中有驚異之色一閃而過。
他張了張嘴,正欲要開口說些什麼。
隻聽見一陣驚雷般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
“徒兒,聽著。”
“你剛修行時走火入魔了,導致有域外天魔侵入了你意識。”
“注意堅守心神。”
“切記.”
房間裡。
聽著這段無比熟悉的台詞,謝深直接脫口而出道:“唯有心神合一,方能氣宜相隨?”
“嗯??”
聞聽此言,一直在默默往謝深體內渡入靈力的師尊姚從陽,忽本能地輕咦了一聲。
他看向謝深道:“剛剛那句話,是我們宗門內的功法——《通心啟錄》的總綱要訣。”
“雖說這句總綱,門中許多修士都知曉,算不上是什麼秘密。”
“但此功法是唯有築基期修士才能修煉的。”
“我根本就不曾傳授於你。”
師尊姚從陽厲聲衝謝深道:“說!是誰偷偷把功法透露給你的?”
這.
重活一世的謝深,此刻還未能從上一世的死亡經曆中回過神來。
故而當遭受姚從陽質問時,他顯得稍有些不知所措。
“行吧。”
見謝深沉默不語,師尊姚從陽也不再繼續逼問。
他語氣有所緩和道:“方寒,你是我門中弟子。”
“那《通心啟錄》功法,我自然是願意傳你的。”
“隻是你目前尚還隻有來練氣期修為。”
“過早地去鑽研那本功法,於你而言隻會是有害無利。”
“你可明白?”
“懂。”謝深點了點頭道:“師尊,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我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裡,我們被邀請去了魔山門所在的駐地赴宴。”
“可沒成想,魔山門的修士們竟彆有用心。”
“他們利用陣法,將我們這些修士全都儘數坑殺,且整個過程未留下任何一活口。”
“嗬”聽見謝深所言,師尊姚從陽輕拍了拍其肩膀。
他輕聲安慰道:“眼下你才剛清醒沒多久,整個人尚還處在極度虛弱的狀態中。”
“你需要靜養,更需要恢複元氣。”
“切勿因夢裡的事而被擾亂了心神。”
“否則,心魔便極有可能會再次趁虛而入。”
好熟悉的對話
聽著從師尊口中說出的,與上一世幾乎一模一樣的台詞,謝深已愈發確信,他的的確確是又重活了一世,而非遊曆夢境時所產生的臆想。
明悟了這一點後,謝深目光再次掃過身邊眾修士時,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師尊,小師妹,大師兄.”
“你們等著吧。”
“這一世,我必改變你們所有人命運。”
“我必不會再讓之前的慘劇再次發生!”
【當前精神值:2010%】
屋子裡。
謝深正思索著,忽見一旁的胖子煙子帆打趣道:“方師弟,你且隻管安心養傷。”
“過兩天我下山曆練時,會幫你捎帶鴻德樓的竹葉沽酒,還有道口燒雞。”
“等你傷好後,我陪你好好喝上一頓。”
和上一世一樣。
當煙子帆談及口腹之欲時,師尊姚從陽忙揮了揮手,並故作不滿道:“我等修行之人,求得是那長生大道。”
“還是莫要過於貪圖口腹之欲為好。””
“你們方師弟他剛擺脫心魔,正需大量時間靜養。”
“爾等且都散了吧!”
言罷,他便帶頭離開了謝深住處。
其餘人則都緊隨其後.
…
時光荏苒。
這一世,為了改變未來的命運,謝深修煉的比之前還要更加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