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虎的這番話,隻將本就感到意外的謝深,再次驚得渾身一震。
這下子,他也懶得在眾同門師兄弟麵前裝下去了。
乾脆直截了當衝齊飛虎道:“你居然也是重生者?”
“嗬。”
齊飛虎搖了搖頭輕笑道:“雖說方兄弟你精神力異常強大,才剛一來到此世界,就直接成了眾多修士中的佼佼者。”
“但你到底是隻經曆過三次輪回。”
“因為輪回次數太少,你尚還無法覺醒本我意識。”
“所以,你可能並不明白我現在究竟在做什麼。”
齊飛虎望著謝深道:“想來,在你眼裡,我應該是個陰謀稱霸修仙界,有著狼子野心的魔頭。”
“我應該沒猜錯吧?”
也不隻是為何。
在聽完齊飛虎這番意義不明的話語後,謝深隻覺自己的意識海中,突然有無數記憶片段一閃而過。
地球塔監獄.李修方舟號飛船.
這些記憶既陌生,同時又令謝深感到無比熟悉,就仿佛是他親身經曆過的一般。
在無數如潮水般的記憶衝擊下,謝深以手扶額,做一臉痛苦狀。
他看向齊飛虎道:“你到底對我做什麼了?”
“我什麼都沒對你做。”
齊飛虎解釋道:“你此刻之所以會感覺到頭疼,隻是因為你突然覺醒了本我意識而已。”
“不過很明顯,你應該覺醒的還並不徹底。”
“想來再多輪回個十幾次左右,你就應該能徹底覺醒全部的本我意識了。”
“所以所謂的本我意識,到底是指什麼??”謝深聽後忙追問道。
齊飛虎再次輕搖了搖頭。
他並未正麵回應謝深的問題,隻是抬起手,施法於身前凝聚出了一把巨大金色氣劍。
他一邊施法一邊道:“多說無益。”
“為防止拖得時間久了,會發生各種意外和變故,我還是直接送你輪回好了。”
“反正就像我剛說的那樣。”
“等到多輪回個幾十次後,你自然就能明白一切了。”
言罷。
齊飛虎忽將手一揮,操控著那巨大金色氣劍朝謝深飛了過去。
也不知是為何。
齊飛虎明明就隻有一身金丹期修為,可他施法凝聚出的金色氣劍,卻有著不輸於元嬰期修士的威力。
麵對如此致命一擊,謝深當即毫不猶豫地將手搭在了腰間儲物袋上,並從中取出了一麵白色盾牌。
此盾名為良壬盾,是一件金丹級法寶。
此寶乃謝深遊曆修仙界時,於一處秘境中意外獲得。
良壬盾中的‘壬’字,在古語中有著‘九’的含義,而九又是道之所極。
故而良壬盾這一名稱,意喻著這件金丹級法寶,其防禦力已達到了金丹級寶物中可達到的極致。
按照那處秘境中所留下的玉簡所述:
——凡威力不超過金丹期強度的進攻,此良壬盾法寶幾乎都可輕鬆抵擋下來。
可即便是防禦力如此強大的寶物,也仍難以擋住齊飛虎的那金色氣劍。
這麵盾牌,僅僅隻阻擋了那金色氣劍不到五息時間。
五息過後,該盾牌便化作無數碎片四分五裂開來.那些碎片掉落在地後,雖又迅速重新凝聚在了一起,並恢複成了盾牌的模樣。
但其上已沒了之前的白色光芒。
顯然是已失去了其神異。
想來還需再重新蘊養多日,才能再次用於戰鬥中。
空中。
沒了盾牌後的謝深,已再無可抵擋那金色氣劍的手段。
無可奈何之下,他隻好使出馮虛禦風的神通,想要憑自身速度避開那金色氣劍的致命一擊。
但修士的速度,又怎可能快得過同級彆的法寶??
…
魔山之巔上。
眼見那金色氣劍已避無可避,謝深即將死在齊飛虎的手中時。
千鈞一發之際。
一道黑影突然就出現在了謝深麵前,並硬生生將那金色氣劍給擋了下來。
空中。
伴隨著一陣金鐵交擊之聲響起。
在黑影的阻擋下,那金色氣劍的勢頭耗儘後,很快就於眾人眼前消散於無形。
沒了金色氣劍所發出的耀眼光芒,眾修士們也終於是得以看清,那道黑影廬山真麵目。
——那是個穿著一身黑金色鎧甲的,懸浮在半空中的凡人。
感知到那人無任何修為後,齊飛虎一臉凝重道:“朋友,能自我介紹下嗎?怎麼以前從來都沒見過你?”
身著黑金色鎧甲的凡人並未理會齊飛虎,隻是望著謝深,並不帶有一絲情感的聲音道。
“總算是找到你了,謝深。”
謝深?
聽見這一無比熟悉的稱呼,謝深眉頭緊皺道:“我以前曾用過這個名字?”
半空中。
那身穿黑金色鎧甲的凡人,並未就‘謝深’二字多做解釋。
他將手搭在了頭盔的鼻梁位置,並輕輕往上推了推。
伴隨著其動作,那頭盔直接朝兩側裂開,並露出了其中穿戴者的廬山真麵目。
——此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金屬眼鏡,其臉型削瘦,雙眼炯炯有神,但卻詭異地不帶有哪怕任何一絲神采,
見到這副熟悉麵孔的瞬間,謝深隻覺腦海中如同有驚雷劃過。
當下脫口而出道:“李修?是你?”
聞聽此言,李修好奇打量著謝深道:“你居然能記起來我?”
謝深一臉迷茫道:“我不知道.”
“我剛在看到你臉的一瞬間,直接就憑本能念出了你的名字。”
“直覺告訴我,你對我很重要。”
“但我也確實是沒辦法想起來,你究竟是誰。”
其實不隻是謝深。
包括魔山門門主齊飛虎在內,現場的所有修士,都對李修的真實身份感到無比好奇。
於是齊飛虎忍不住再次衝李修詢問道:“朋友,能自我介紹下嗎?”
“你到底什麼人?”
“為什麼你區區一凡人,能夠在無任何修為的情況下,直接飛到天上去?”
“甚至還輕而易舉地,就擋下了我那金色氣劍。”
“能說下原因嗎?”
麵對齊飛虎的詢問,李修仍舊未正麵回應。
他轉過身,看向齊飛虎並麵無表情道:“要合作嗎?”
“我們彼此間,其實是沒有本質上的利益衝突的。”
“甚至從某種角度而言,我們的利益可說是一致的。”
“所以要合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