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
“差點忘跟你們說了。”
“你們回房間後,晚上不管聽見了誰在外麵說話,都一定不要把房門給打開。”
“千萬千萬記住了啊!”
說完這句話後,丙長文便不再理會眾人,隻是自顧自地推門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其餘人亦都跟著返回了各自房間.
…
3號房間裡。
跟謝深同處一室的彭舒悅,顯得略有些拘謹。
為緩和尷尬氣氛,她主動尋找話題衝謝深道:“那個.你之前不是說,你是修道之人嗎?那你能不能隨便教我兩招法術,這樣萬一真遇見鬼怪了,我也多少能幫上些忙不是嗎?”
隻是傳幾手法術而已,這對謝深來說自是並無不可。
當著妹子彭舒悅的麵,他將手搭在了軀殼的胸口,以溝通藏在心臟位置的本體。
他從本體隨身攜帶的儲物袋內,隨手取了一玉簡扔給彭舒悅道:“把這玉簡貼在額頭,自然就能學會其中的功法了。”
“啊?”
出身自科技側文明的彭舒悅,顯然是從未見過如此神異之物。
當下手捧玉簡呆愣在了原地。
謝深再次重複道:“你不是要學法術嗎?我都已經把玉簡給你了,你還愣那兒乾嘛?”
“就這樣直接貼額頭就行了?”帶著一絲絲驚訝和好奇,彭舒悅依言將玉簡貼在了額頭上。
下一秒。
無數有關《洪荒吞天決》的修煉之法,瞬間如潮水般湧入進了彭舒悅腦海。
她不可思議道:“這這居然.”
“閉嘴!”
謝深老神在在地盤坐於床鋪上。
他雙目緊閉,並以長輩的口吻衝彭舒悅教訓道:“彆老是一驚一乍的,保持安靜。”
言罷。
便不再理會彭舒悅,隻是自顧自運轉功法修行起來。
得謝深傳法後,彭舒悅心知謝深是個有真本事的,於是便老老實實依照謝深所言,不敢在發出半點聲音。
她學著謝深的樣子,也盤膝而坐在了床鋪的另一側,並默默運轉起《洪荒吞天決》功法。
時間流逝.
也不知究竟過去了多久。
正聚精會神盤坐在床鋪上的彭舒悅,忽聽見有陣陣腳步聲自房間外響起。
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得本就有些緊張和害怕的彭舒悅,整個人當即雙目圓瞪,並本能地朝謝深看了過去。
她張了張嘴,似是想要衝謝深說些什麼。
但猶豫了片刻後,終究還是沒敢發出聲音。
如此過了近十多秒後。
待房間外的那陣陣腳步聲,已逐漸越來越細小,似是已經走遠後。
先前一直在屏氣凝神,就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下的彭舒悅,方才不由得暗自鬆了口氣。
她整個人都跟著放鬆了下來。
然而.
就在彭舒悅以為腳步聲已經走遠,一切都已經結束之時
一陣無比熟悉的聲音,突然毫無征兆地自門外響起:“謝深,彭舒悅,能聽到我說話嗎?”
這聲音,應該是資深輪回者丙長文在說話。
既是隊友,彭舒悅本想要出聲予以回應。
可她話才剛到嘴邊,就猛地想起了丙長文此前的叮囑——晚上無論聽見了誰在外麵說話,都一定不要把房門給打開。
既然這話是丙長文親自說出口的,那他又怎麼可能會主動違反,並在大半夜裡跑去叫彆人的門呢?
那門外之人絕對有問題
這樣想著。
隻聽見房間外的‘丙長文’又再次發出聲音道:“謝深,彭舒悅,能聽到我說話嗎?”
彭舒悅仍不予回應。
於是‘丙長文’又再次喊了一句:“謝深,彭舒悅,能聽到我說話嗎?”
且這一次喊話時,‘丙長文’的語氣中,已明顯能聽出一絲絲的不耐煩。
或許是因為長時間得不到回應。
門外的‘丙長文’不再繼續喊話,他開始瘋狂地敲起了,彭舒悅與謝深所在的房間大門。
且隨著時間推移,那敲門聲逐漸變得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促。
就仿佛下一秒,那房間大門就會被整個敲碎一般.
終於。
難以承受如此巨大壓力的彭舒悅,忍不住發出聲音衝謝深求助道:“喂你應該能聽得到吧?”
“你能想個什麼辦法嗎?”
“總不能讓外麵那人,就這麼一直敲門敲下去吧?”
“他再這麼繼續下去,我們這門怕是真要被他敲破了。”
床鋪上。
或許是聽見了彭舒悅的求助,也可能是謝深自己,被那陣敲門聲擾的有些不耐煩了。
他猛地睜開雙眼看向大門方向,並與門外疑似‘丙長文’的人互動道:“是丙長文吧?我能聽見你說話,有什麼事你直說就行。”
謝深不說話還好。
他這一開口說話,門外的‘丙長文’就仿佛受到了某種刺激一般,當即就以更加誇張的頻率,瘋狂敲擊起了房間大門且敲門的同時,他自始至終都未再發出過半點聲音。
這使得現場氣氛變得愈發詭異起來。
彭舒悅到底隻是個普通人。
眼見敲門聲突然變得越來越劇烈,她直接就被嚇得當場小聲抽泣起來。
而謝深則仍表現得無比鎮定自若。
他既像是在出聲安撫著彭舒悅,又像是在喃喃自語一般,此刻開口道:“有點意思.其實早在門外有聲音響起的時候,我就已用神識,往外邊反複探查過不知多少遍了。”
“然而無論我如何探查,都始終隻能得出一個結果。”
“那便是門外的的確確沒有人存在。”
“這就有意思了”
說著。
謝深忽從床鋪上走了下來。
他一點點靠近那房間大門,並邊走邊道:“這輪回世界裡所謂的‘鬼怪’,居然能在不斷發出各種聲音的情況下,躲過我的神識探查。”
“我倒要看看,門外那能避開我神識探查的‘鬼物’,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說著。
謝深便直接動手下了房門的插銷,並猛地將房間大門給一把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