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謝深不慌不忙反駁道:“既然空空道友你,連上千年時間都等得了,那如今隻再多等上幾天時間,於你而言又有何妨呢?”
“行!”
也不知空空道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見謝深無論如何都不肯碰那遊魚,他便也不再繼續做無畏爭辯,隻是沒好氣地衝謝深催促了一句道:“你上來,趕緊的。”
謝深依言浮出水麵。
他看向空空道人,討好似地露出微笑道:“不好意思了啊,道友我們是現在就離開嗎?”
“走什麼走?我不走!”
空空道人用帶有法力加持的匕首劃破指尖,並將指尖的一滴精血,滴在了那紋龍紫青色玉笛上。
做完這一切後,他似賭氣般地將玉笛直接拋給了謝深,並帶著一絲怒意道。
“確實。”
“就像道友你說的那樣,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我萍水相交,你防我一手,不肯輕易去取那不可名狀之魚,倒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但”
或許是擔心剩下的時間會不夠。
空空道人加快了些語速,繼續衝謝深道:“你防著我,我可不防著你。”
“這玉笛是我的本命法寶。”
“我剛剛往其上滴了一滴我的本命精血,如此,你便可暫時地獲得其操控權。”
“我現將此玉笛轉交於你,由你來拖住那天夜大帝的殘魂。”
“至於我”
懸在半空中的空空道人,望著下方渾濁池水道:“我則進入池水之中,去取那條遊魚。”
“這樣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呃.
將本命法寶轉交他人之手,這多少還是需要些魄力。
畢竟,修士的本命法寶與自身性命相連一旦損毀,那麼輕則身受重傷,重則修為跌落,乃至因此而丟了性命。
所以毫不誇張地說。
空空道人將手中玉笛轉交於謝深,便是相當於將自身性命,暫時性地交到了謝深手中。
見空空道人坦坦蕩蕩。
剛剛腦子還想著地球上仙俠中,各種爾虞我詐的謝深,此刻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強笑道:“對不住了啊空空道友,我”
“行了,行了。”空空道人擺了擺手,打斷謝深道:“我不怪你。”
“這事兒,主要是我自己也有些急。”
“我是真的想儘快將那不可名狀之魚拿到手。”
“所以話不多說,我這便入水了。”
“謝道友你一定要幫我拖住那天夜大帝殘魂!”
言罷。
空空道人便往池水中縱身一躍,下去尋那不可名狀之魚去了。
見其入水,謝深也果斷催動起手中的紋龍紫青色玉笛,並釋放出陣陣詭異音波,去同那天夜大帝殘魂糾纏。
…
就在謝深和空空道人,往天夜大帝意識海內尋寶的同一時間裡。
畢宿五星係外。
茫茫宇宙星空之中。
一艘隸屬於代行者勢力的銀河級星艦,正朝著畢宿五星係所在的位置緩緩飛來。
星艦駕駛室內。
前不久才剛在畢宿五露過麵的哈迪·布萊門特,此刻正彎著腰,並一臉恭敬地衝身前一金發碧眼的少女道。
“大人,前麵那血紅色的巨大半透明光罩,便是籠罩著整個畢宿五星係的血肉靈光陣了。”
“此陣防禦力雖然一般,但勝在有不可名狀生物的力量加持,其恢複力驚人。”
“無論怎麼破壞,它都能在轉瞬之間就恢複原狀,極難攻破。”
“再加上畢宿五星係內,還有數名合體期大能,以及無數的化神期修士坐鎮。”
“所以我們才一直難以將其拿下。”
此時此刻。
倘若謝深和光頭男公冶蘭在場,一定能一眼就認出——那位站在哈迪·布萊門特身前的,有著金發碧眼的少女,她不是彆人,正是此前在名為‘天庭’的星球上,同公冶蘭以及謝深打過交道的那冷漠少女。
駕駛室內。
在聽完哈迪·布萊門特的講述後,金發少女目露了然之色道:“也就是說,畢宿五星係之所以強大,之所以一直難以拿下,主要是因為他們培養出了大量高階修士.你是這意思吧?”
“嗯。”
哈點聞言忙點了點頭道。
“高階修士們體內,往往都有著大量的黑色霧氣。”
“這些黑色霧氣所帶來的汙染,就好似黑夜中的明燈一般,時刻都在吸引著不可名狀生物的注意。”
“所以,高階修士一向都懼怕不可名狀生物。”
“且尤其是現如今”
“萬年大劫已經到來,不可名狀生物們都已變得極度活躍。”
“在這種情況下,隻要我們能將不可名狀生物,給召喚到畢宿五星係中來,那些高階修士就必然個個都投鼠忌器,戰鬥時無法放開手腳。”
“如此,我們便能輕而易舉將之拿下了。”
“那行吧。”得哈迪建議後,金發少女當即毫不猶豫開口道:“傳我尤妮絲·諾埃爾的命令:銀河係內,所有已向我們代行者勢力投降的文明,都需在十分鐘內,貢獻出至少一萬名以上的活人。”
“此外,,,,”
少女尤妮絲補充道:“為方便運輸,所有為我們提供祭品的文明,都可使用亞空間通道進行傳送。”
“聽清楚沒?”
“明白!”見尤妮絲發問,哈迪忙點了點頭並給出回應。
同時,他還不忘小心翼翼衝尤妮絲詢問了一句道:“大人,敢問您這次要召喚的不可名狀生物是”
尤妮絲麵無表情道:“我這次要召喚的,是以人類的恐懼情緒為食的不可名狀生物‘魔’。”
“明白了。”哈迪聞言忙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屬下需向各個星艦上的指揮官們強調:在殺死那些用於獻祭的活人時,一定要讓他們在死前,都儘可能地感受到極致的恐懼。”
“是這樣吧?”
“嗯。”見哈迪一點就通,尤妮絲目露滿意之色道:“行了,趕緊做事去吧!”
“那,屬下這便告退了。”哈迪聞言,忙自駕駛室內恭敬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