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道:“隻可惜可惜你不像空空道人那樣,是個急性子你幾乎不會輕易相信彆人。”
“這也是導致了我功虧一簣的主要原因。”
能看得出來,擁有著天夜大帝本我意識的人影,是真的不想就此消散。
他不停喋喋不休地說著,仿佛是在向這人世間,證明自己尚還活著。
“我這次失敗,錯不在我,而在於突然出現了你這一變數。”
“可以說是,這是天要亡我,而不是我天夜大帝不行”
天夜不停絮叨的同時,謝深在旁能明顯聽得出來——他的氣息,正在隨時間推移變得越來越微弱。
不多時,天夜大帝的絮叨聲,就已細如蚊呐一般。
他終於是再也堅持不住,當下兩眼一閉,整個人就此消散在了其意識海中。
眼見天夜大帝已死,謝深果斷釋放出體內神識,並往意識海內仔細搜尋了一番。
待確定天夜大帝的氣息,確實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本人確實是已經死透了後,謝深這才放心將其殘魂吸入進了體內。
瞬間。
無數屬於天夜大帝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謝深腦海。
為防止被這近萬年多的記憶所侵蝕,變得分不清究竟誰才是自己,謝深忙施法將這股記憶,封印在了自己的意識海內,並用如同翻書一般的方式,去一點點閱讀其中有價值的內容。
通過瀏覽其記憶可知:
天夜大帝出生在一顆名為‘山海界’的星球上。
此星球上有著一隻以兩個字來命名的,被叫做‘詭藤’的不可名狀生物通過竊取此不可名狀生物的力量,天夜大帝一路從築基期突破至化神期,之後又在突破至合體期時,於機緣巧合之下闖入了不可名狀生物‘詭藤’的精神世界,並於其中領悟了一門被他稱之為《詭藤咒》的功法。
憑著此功法,天夜大帝於修行之路上更進一步,成了當世第一個突破至返虛期的修士。
然而就像空空道人之前說的那樣:
由於返虛期修士們可掌握本源之力,其實力強大到超乎想象。
故而他們的存在,極易引起不可名狀生物的忌憚,並有隨時遭到不可名狀生物襲擊的風險。
於是為求保命,天夜大帝便自創出了一門名為‘太上忘情決’的功法,用以剔除體內,來自於不可名狀生物的汙染。
再之後,便有了謝深在北冥海域中,所見到,所遭遇到的一切。
除了返虛期功法‘詭藤咒’之外,天夜大帝還習練許多彆的功法.但這些功法,要麼修煉起來費時費力,對已有合體期修為的謝深而言性價比極低,要麼,就是根本派不上太大用場。
於是謝深便並未將太多的精力,耗費在那些沒用的功法上。
他整個人於天夜大帝意識海內身形一閃。
心念所動之下,隻一瞬間他就自意識海內重新返回了鼻孔山洞。
…
見山洞裡的易笑等修士們,皆在把守著靈光大陣為自己護法,謝深也不藏私。
他從腰間儲物袋內取出一枚玉簡,將其貼至額頭後衝眾人道:“我剛剛在天夜大帝的意識海內,得了一門名為‘詭藤咒’的返虛期功法。”
“正所謂見者有份。”
“這功法,我就直接同你們分享了。”
言罷。
謝深便大方將拓印有‘詭藤咒’的玉簡,直接扔到了易笑手中。
後者則忙不停地點頭稱謝,並也同樣拿出了空白玉簡,似是打算拓印更多份同其餘修士們分享。
如今。
謝深既已突破至合體後期,同時還得了直指返虛期的功法,整個情緒高塔內,已沒了值得他再留下來的理由。
於是他便衝現場眾修士們道。
“各位,我要走了。”
“若有朝一日,你們不願在情緒高塔內繼續待下去了,且離開了高塔後,又無好的去處可供容身,那你們便可來畢宿五星係尋我。”
說著,謝深複又從腰間儲物袋內,取出了拓印有畢宿五星係圖的一枚玉簡。
他將玉簡拋給化神期修士易笑後接著道:“這是畢宿五星係的坐標,且收好了。”
“前輩你”
接過玉簡後的易笑,正打算向謝深說些什麼。
卻見謝深所在的位置,忽出現陣陣夾雜著法則之力的空間扭曲。
待扭曲出現後,謝深又看似隨意地,輕輕朝前邁出了一步。
下一秒。
他整個人便自原地消失不見了蹤影。
“前輩?”
見謝深消失不見,易笑忙試探性地喊了一句。
無人回應。
易笑不甘心,於是又用神識傳音道:“前輩,您還在嗎?”
仍無人回應。
看樣子,謝深確實是已離開了情緒高塔.
…
銀河係內,茫茫宇宙星空之中。
出了情緒高塔後的謝深,直接將手一揮,於身前撕扯開了一條,可進入到亞空間通道的開口。
緊接著。
謝深便化作一道流光遁入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