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導致了你江湖經驗的不足,所以才輕易就中了我設下的圈套。”
“你也不想想。”萬心老祖衝鄧賓教訓道:“我與你根本素不相識,若不是另有所圖,我憑什麼一見到你,就要將神通功法都雙手奉上呢?”
麵對有著合體後期修為的萬心老祖,僅有合體初期修為的鄧賓,自知不是其對手。
於是他第一時間裡,就想到了用神識去溝通謝深,並向其求助。
然而這鬼地方是禁止使用神識的。
若一定要強行動用那麼動用者輕則如鄧賓剛來時那樣,當場口吐鮮血,重則直接身受重傷,乃至身死道消。
受此限製,無計可施的鄧賓隻能出聲衝萬心老祖威脅道。
“萬心道友,你弟子星河的性命,此刻已握在我手中。”
“除非你能找到資質天賦比我更高之人。”
“否則,他所中的那黑色荊棘法術,普天之下,除我之外無人能解。”
鄧賓開出條件道。
“你若想救他,那我們就一命換一命。”
“你放我從這深淵出去,而我則順手解了他所中的法術。”
“如何?”
“嘿”萬心老祖聞言陰笑一聲後道:“我說你江湖經驗不足,還真沒冤枉你。”
“你且再仔細看看,那剛被你施法困住的人,真的是我弟子星河嗎?”
??
一聽這話,鄧賓忙轉頭朝星河看了過去。
在其目光注視下,隻見星河整個人都化作一陣黑霧,就這麼無端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這”鄧賓目露驚色道:“怎麼會這樣?”
萬心老祖笑道。
“本源之力懂麼?”
“剛剛被你用法術製住的星河,是我用本源之力生成的一道幻象。”
“其目的,是為吸引你的注意,是為了用來拖住你,從而給我爭取到足夠多的時間,以便能讓我在謝深閉關的密室外,布置能困住他並隔絕聲音的陣法。”
“如此一來,你便無論如何都聯係不上他了。”
說著,萬心老祖整個人竟也如剛才的星河那般,化作一陣黑霧迅速消散於無形。
——直到這時鄧賓方才反應過來:剛剛跟他廢話了大半天的萬心老祖,竟也同樣隻是由本源之力所生成的幻象。
深淵之中。
待剛剛那兩道幻象徹底消失不見後,真正萬心老祖,以及其弟子星河,方才遲遲從黑暗之中走出。
二人中。
萬心老祖用輕蔑的眼神看向鄧賓,笑道:“至於說,我為什麼也要以幻象示人,也要以幻象來同你交流。”
“那是因為,我擔心你藏有某些殺手鐧,能直接將我跟星河都一並秒殺了。”
“但在跟你廢話了這麼久,還不見你使出必殺手段後,我已能有八成的把握確信了。”
萬心老祖一字一句道。
“你鄧賓,除了修行天賦無人能及之外,在鬥法方麵,在江湖經驗方麵,根本就是三歲孩童的水平。”
“你隻能任我拿捏。”
“哈哈哈哈.”
“你!”聽著萬心老祖所發出的嘲笑聲,又氣又怒的鄧賓直接將心一橫。
他頂著深淵之中的巨大壓力,直接強行釋放出了體內神識,並試著搜尋謝深所在位置。
這瞬間。
鄧賓隻覺深淵之中傳來了一陣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獨屬於不可名狀生物的恐怖氣息。
那恐怖氣息直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其中。
在這股恐怖氣息所帶來的巨大壓力下,鄧賓嘴角已於不知不覺間,往外溢出了一絲絲鮮血。
強行動用了體內神識的鄧賓,此刻已經是身受重傷。
但同時,他也終於是成功聯係上了,正在密室中閉關的謝深。
“謝深能聽見我說話嗎?”
“那星河,還有在此深淵之中閉關的那合體期修士,他們兩個都是有問題的。”
“我不是他們對手。”
“速來救我,否則我必死!”
將信息順利傳至謝深閉關的密室後,身受重傷的鄧賓終於是再也堅持不住。
在深淵的巨大壓力影響下,他竟直接當場昏死了過去,並徑直朝深淵底部墜落。
見鄧賓陷入昏迷,萬心老祖忙用動用法力將其軀殼托住,並控製著其緩緩拖拽至自己身前。
操作過程中,他還不忘衝一旁的弟子星河說道。
“這小子,居然頭鐵到,敢在深淵之中動用神識。”
“他這是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那朋友身上了。”
“想來,再過不了多久,他那朋友就會尋到這兒來找我麻煩了。”
說著。
萬心老祖直接就於空中盤膝而坐。
他衝弟子星河叮囑道:“來,徒兒。”
“趕緊為為師護法。”
“我要直接在此將鄧賓給吞噬掉,以免後續夜長夢多.”
說完這句話後,萬心老祖便果斷將手搭在了鄧賓胸口處,並催動起了改良版的太上忘情決功法。
眼看著鄧賓就要被萬心老祖給吞噬掉,並與其融為一體之時。
生死危機關頭,謝深的聲音突然於深淵底部響起。
他傳音道:“星河道友,還有那位萬心道友,不知二位,可否給在下一個麵子,放我那朋友一命?”
“若你們能放過我那朋友,我便當此事從未發生過。”
“如何?”
我管你這那的!
聽見謝深的請求聲後,萬心老祖不僅未就此停手,反而還加快了改良版太上忘情決的運轉速度。
伴隨著功法的運轉。
隻見鄧賓整個人都如冰塊般逐漸融化,並順著萬心老祖的右手,緩緩被其吸收進了身體之中。
同一時間。
接收到鄧賓訊息的謝深,也終於是破開了困住自己的陣法,並化作一道流光,以匪夷所思地速度飛到了萬心老祖和星河二人麵前。
見鄧賓已被萬心老祖挫骨揚灰,謝深當即怒發衝冠道。
“好”
“真敢殺是吧?”
“兩個崽種,我今天必弄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