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扭曲,身穿白色紋龍道袍的萬心老祖,就這麼憑空出現在了高空之上。
奉命守護此深淵入口的築基期修士見了,忙禦使飛劍迎上前去。
他衝萬心老祖拜了一拜,並語氣恭敬道:“見過前輩,不知前輩出關”
“少廢話!”擔心謝深會追上來的萬心老祖,直接擺了擺手,並語速極快地衝對方道:“趕緊走,走的越遠越好,最近一個月內最好是都彆回來了,深淵出事了!”
“出事了?”那築基期守衛聞言驚道:“敢問老祖,那深淵裡是發生什麼了?”
時間緊迫。
萬心老祖沒再搭理那築基期守衛,隻是自顧自地,再次於原地施展起了瞬間移動法術。
他一邊施展神通,一邊罵罵咧咧地道:“鄧賓那小子是真一根筋,他明知道我要殺他,居然既不跑也不反抗,就隻是一味地去通知他那朋友。”
“然後他那朋友,也同樣是個腦子有些不正常的。”
“在老祖我已經服軟的情況下,居然還一味要跟我拚命。”
“瘋子!瘋子!”
說話的功夫,隻見萬心老祖的周身上下,忽出現了陣陣莫名的空間扭曲。
數秒後。
他整個人便於深淵入口上空,再次消失不見了蹤影。
“老祖?”
見萬心老祖離開的如此匆忙,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的築基期守衛,正也欲要轉身離去。
卻見又有一身穿黑金色戰鬥服的修士,也在一陣扭曲過後,憑空出現在了高空之上。
——此人正是自深淵中追出來的謝深。
“前輩您是.”
見謝深當麵。
那築基期修士愣了一愣後,帶著一絲不確定問道:“您是一年前,跟著星河老祖一起來深淵的那位吧?”
“是我。”謝深應了一句後,直接簡潔明了地衝對方詢問道:“萬心老祖他人去哪兒了?”
“萬心老祖?”築基期守衛聞言再次愣了一愣。
謝深見狀忙補充道:“就剛剛從深淵裡出來的那修士。”
“哦,那位前輩啊。”
築基期守衛答道:“他剛一出來,就立刻施展縮地成寸神通,往萬心城方向離開了。”
“告辭!”
弄清楚萬心老祖去向後,謝深忙再次使出了,那所謂的‘縮地成寸’神通。
他也跟著朝萬心城方向疾馳而去。
…
荒郊野外之地。
半空中。
正用禦光而行神通趕路的萬心老祖,整個人突然於原地一頓,並施法撐起了一道白色護罩。
下一秒。
便見有一根一人多長的漆黑色鋼釘,於眨眼間,就直直刺在了那護罩之上。
‘呯’!
受此一擊,那白色護罩當場就應聲碎裂開來。
而處在護罩內部的萬心老祖則一臉頭痛道:“謝深,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你明知道咱們同為合體期修士,一時半會兒內誰也奈何不了誰,為什麼還偏偏非得追著我不放呢?”
“你這樣追我,有意義?”
空中。
謝深一般操控著弑神釘刺向萬心老祖,一邊冷冷回應道:“我說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了,我也跟著追過去。”
“好好好”見謝深一直糾纏不休,萬心老祖怒極反笑道:“你還真當我怕了你是吧?”
“你不是想要來個你死我亡麼?”
“那好.”
“老夫這便跟你做過一場。”
說著,萬心老祖便再次祭出了,他那用精煉金屬煉製而成的金色長蛇法寶。
此法寶剛一出現,便同謝深的弑神釘糾纏在了一起。
兩者竟鬥了個旗鼓相當之勢——由此不難看出,萬心老祖的那金色長蛇,也同樣非是凡品。
如此。
合體後期對上合體後期。
再加上二人蘊養在紫府之中的本命法寶,其威力和品級也都無比接近。
於是這一場鬥法,隻一晃就過去了超七天七夜之久
到第八天的黎明時分。
已略顯出疲態的萬心老祖,雙眼布滿血絲地看向謝深道:“道友,咱們真有必要這樣一直鬥下去麼?”
“同為合體後期修士,想來你我應該都心知肚明。”
“咱們體內的超凡之力剛一用儘,就立刻會有新的力量再生。”
“如此源源不斷,這鬥法根本就沒個儘頭。”
萬心老祖盯著謝深繼續道。
“我還就不信了。”
“除了那鄧賓之外,你難道就沒彆的,需要守護和珍視之人了麼?”
“你難道就真沒彆的,重要的事需要去做嗎?”
“你跟我在這兒白白耗費時間,值得嗎?”
空中。
或許是被萬心老祖這番話給說動了。
已持續鬥了七天七夜之久的謝深,忽地停了下來,並緩緩開口道:“你說的有道理。”
“你我實力相近,這樣一直打下去,隻怕是永遠都不會有儘頭。”
“所以.”
為了能斬草除根,為了能儘快滅掉萬心老祖,同時也為了能不在此地浪費太多時間。
謝深話說到一半時,直接將心一橫,果斷催動起了可吸收本源之力的‘詭藤咒’功法。
——由於吸收了本源之力的修士們,就如同黑暗中的明火一般,極易引起不可名狀生物的注意。
故而修士們在吸收本源之力時,都是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吸收著這股力量,隻唯恐驚擾了躲在暗處窺視的不可名狀生物。
然而此時此刻的謝深卻不同。
為滅殺萬心老祖,他直接儘全力運轉起了‘詭藤咒’功法。
霎時間。
遊離在此方天地間的,那一絲絲微不可查的本源之力,全都如潮水般朝謝深體內湧去。
“你你你”
見到謝深舉動,萬心老祖急道:“你是瘋了不成?居然敢一次吸收這麼多的本源之力!”
“你一口氣吸收這麼多的本源之力,就算不會把你撐死,也必然會引起此方世界的不可名狀生物‘嗚嗼’的注意!”
“道友有話好說啊!”
“你這樣做,我們兩個真的都會死在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