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有道理。”
戰鬥力探測器內。
李修順著宙斯的話詢問道。
“那麼.”
“如果我打算帶領人類聯盟勢力,對高維生命體發起反攻。”
“亦或者說是行飛蛾撲火之舉。”
“你們代行者勢力,願意提供科技方麵的支援麼?”
“沒問題。”宙斯給出可定答複道:“雖說我們代行者的主基地,澤布倫星已被零維湮滅武器所摧毀,但我們建造在其他星係裡的分基地,卻大多都還是保存完好的。”
“我完全可以從這些分基地裡,下載並分享你想要的各種高科技技術。”
“當然了。”說著,宙斯向李修提出要求道:“要想讓我提供科技方麵的支援,其前提條件,你們得先想辦法將我從這兒給救出去。”
“沒問題,你所提出的要求很合情合理。”李修聽後不假思索道:“隻是在想辦法營救你之前,我還另有一件事得先弄明白。”
“你說。”宙斯忙出聲回應道。
李修冷冷道:“我想知道,你們代行者勢力,為什麼一直要執著於侍奉不可名狀生物?又為什麼要在銀河係的各個星球上,建造塔監獄並用於榨取人類的情緒之力?”
“不是.”宙斯聽後回道:“李修,以你的智商,我不信你連這其中原因都想不明白。”
“我之所以要讓麾下勢力去侍奉不可名狀生物,去討好不可名狀生物,隻因為我是來自仙女座星係的生命。”
“我想要恢複仙女座星係往昔的繁榮。”
“而要想做到這一點,我就必須得先想辦法,去戰勝甚至是消滅掉織夢體這一存在。”
“可人力有窮儘.”宙斯語氣裡透著一絲無奈道:“隻憑我們這些智慧生命,隻憑我們智慧生命所發展出的科技,就妄想要去消滅掉織夢體,這多少是有些不現實的。”
“於是,我便想到了存在於銀河係中的不可名狀生物們。”
“我想利用它們的力量,來對抗存在於仙女座星係的織夢體。”
密室裡。
聽到這裡時,鄧賓忽本能地想起了,過去在塔監獄裡受折磨的那些時光。
這讓他心裡一下子就有了怒意,於是便忍不住指責宙斯道:“所以,就隻是為了獲得力量,就隻是為了對抗織夢體,你就毫不猶豫犧牲了全銀河係的所有人類,並想儘各種辦法來折磨我們??”
“怎麼?”宙斯反問鄧賓道:“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對你而言,可能戰勝織夢體並無任何價值。”
“可對於我來說,仙女座星係才是我真正的家。”
“那裡有我無數的親人們,那裡才是我現在活著的意義。”
宙斯目中露出一抹追憶之色道:“當初,在逃離仙女座星係時,我曾將我同族們的意識,都裝入進了一塊數據盤中,以方便日後將他們複活。”
“我身上,實在是承載了太多太多的,來自於仙女座同族們的期盼和希望了。”
“我不想讓他們失望。”
“所以,我必須得找到戰勝織夢體的方法。”
“哪怕在這過程中,會屍骨累累,會犧牲其他星係內智慧生命們的利益,我也仍在所不惜。”
“你!!”鄧賓雙目圓瞪。
他張了張嘴,本打算再繼續譴責宙斯兩句。
卻見李修突然於此刻開口道:“我認可你,宙斯。”
“雖說你的所作所為,影響到了我們銀河係人類整體的利益,但站在仙女座智慧生命的角度而言,你這麼做倒也情有可原。”
“從你的角度來看,這一切,都隻不過是必要的犧牲而已。”
“必要的犧牲嗎.”宙斯仔細品味了下李修的這番話。
而後他點頭認同。
“對,這不過都是必要的犧牲。”
“我的所作所為,一直都是對的,是正義的。”
交談間。
四人中的謝深忍不住衝宙斯問了一句道:“既然你的訴求,是想要複活你的同族。”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在銀河係將他們複活,而非得先想辦法奪回仙女座星係呢?”
“是因為忌憚我們人類,覺得我們人類太過強大嗎?”
“那倒不是.”宙斯搖了搖頭道:“人類中的修士,其實力雖確實無比強大。”
“但我們仙女座星係的各種高科技,也同樣不可小覷。”
“倘若雙方正打了起來,應該是能鬥個勢均力敵,不分上下的。”
“所以忌憚人類肯定是談不上的。”
宙斯說出了其中真正原因道:“我所擔心的,是存在於銀河係中的不可名狀生物們。”
“不可名狀生物們,以人類的情緒為食。”
“倘若我們這些仙女座智慧生命,將人類都逼上絕境了。”
“那不用多想”
“不可名狀生物們,一定一定都會如瘋了一般,想儘各種方法去幫助人類。”
“所以若真的開戰了,若真的打了起來,有不可名狀生物撐腰的人類,最後一定會將我們仙女座生命趕儘殺絕。”
“所以.”
宙斯最後總結道:“除非我們仙女座生命,已強大到了連不可名狀生物都能戰勝。”
“否則,銀河係就隻能屬於人類。”
“我們係外生命根本沾染不得。”
合理。
謝深點了點頭,並繼續追問道:“既然你想通過侍奉不可名狀生物,來得到足以同織夢體抗衡的力量。”
“那麼,在努力這麼多年後,你究竟有沒有成功呢?”
“你如償所願了嗎?”
“你說呢?”宙斯回答道:“如果我已實現了這一目的,那我還有必要坐在這兒,同你們幾個閒聊嗎?”
“雖說在經過了這麼多的年侍奉後,代行者勢力中的許多高級乾部,都已將實力提升到了可媲美化神期修士的地步。”
“甚至還有包括我在內的極個彆者,已將實力提升到了堪比合體期修士的程度。”
“但這又如何呢?”
“合體期的實力,也不過爾爾。”
宙斯歎道:“所以最近這些年裡,我也確實一直在懷疑,自己選則的路究竟是否正確。”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我這路走都走了,而且都已經走了這麼多年,如今即便我想要再回頭,也已經沒了那份心氣,更沒了那份精力和時間了。”
“我雖是來自銀河係之外的生命,但我也和人類一樣,我的壽命也是有限的。”
“我們的一生,落子後都無法再反悔.”
或許是擔心剩下的時間可能會不夠。
見謝深和鄧賓將話題越扯越遠,李修忙主動將話題引回正軌道:“言歸正傳啊。”
“宙斯,我們繼續聊如何救你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