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經李修這麼一提醒,他方才逐漸反應過來。
冷靜下來後的謝深,用手捂著胸口做一臉痛苦狀,並衝那矽基人帝皇求饒道。
“陛下,還請饒我一命。”
“我真知道錯了!”
說著。
謝深忽掃了眼一旁的鄧賓。
他張口就來道:“我跟我朋友,之所以長得跟你們有些不一樣,隻因為我們得了一種怪病。”
“此病症的全稱為‘碳基綜合症’。”
“至於說此病症究竟是怎麼產生的,那我就不太清楚了。”
謝深的這番解釋,很明顯就是用來騙小孩兒的鬼話。
但偏偏,帝皇對謝深的話竟並未有任何懷疑。
他不再施展神通針對謝深二人,隻是朝一旁的帝國主教看了一眼道:“大主教,這病你聽說過沒?”
“聽過的。”
大主教聞言恭敬回應道。
“很久之前,我曾在巢都的底層區見到過一例。”
“但隻可惜,因為時間過了太久太久,那患病的低層區平民,早就已經死掉找不到了。”
“你知道的,陛下。”
“低層區的人壽命都普遍較短,且命如草芥。”
“這樣麼”得大主教以及謝深的解釋後,帝皇眼中很明顯有失望之色一閃而過。
他興趣缺缺道。
“我之前聽人說,你這兒來了兩個跟我們有些不一樣的人。”
“我還想著來看看具體是怎麼一回事呢。”
“想不到竟隻是得了怪病。”
“唉”
或許是感到了無趣。
說著,矽基人帝皇竟突然長歎了口氣。
他轉過身,並輕聲對守在花園大殿入口處的跟班們道:“我餓了咱們移駕去餐廳,我要吃些東西。”
言罷。
帝皇便隨著那一群擁簇,作勢欲要離開花園大殿。
但就在帝皇轉身的瞬間,他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竟複又回轉身來掃了謝深和鄧賓一眼。
他很隨意開口道。
“這兩人還挺有意思的。”
“不僅長得跟普通人不一樣,且還會使各種各樣神奇的手段。”
“我挺喜歡的”
帝皇目光所在謝深和鄧賓二人身上道。
“要不,你們兩乾脆就一直留在高層區吧。”
“等過會兒我吃完飯了,我自會再來找你們兩個。”
說完這句話後,帝皇方才帶著手下一眾人等揚長而去。
…
花園宮殿內。
直到矽基人帝皇已離開了超十多分鐘,大主教方才如釋重負地暗自鬆了口氣。
他看了看不遠處的謝深和鄧賓,語氣裡帶著一絲教訓的意味道。
“這下你們總該明白,我為什麼要讓你們先避一避了吧?”
“你們剛剛見著的那位,可不是什麼好相處的!”
說著。
原本還被劫持為人質,並不斷求饒的帝國主教,此刻忽反客為主。
他帶著一絲怒意繼續說道。
“都怪你們行事莽莽撞撞。”
“如果我沒猜錯,你們剛剛,應該是在帝皇麵前動用了自身神識吧?”
“這下好了。”
“如今帝皇將神識外放這一手段,也給學了去,往後我們不管說什麼話,都小心提防著了。”
謝深從帝國主教這句話裡,聽出了一絲絲的言外之意。
他若有所思道:“聽你這口氣,難不成這天底下所有的術法神通,帝皇都隻看一遍就能給學會?”
“這不明擺著嘛。”帝國主教望著鄧賓道:“剛剛這位朋友所使得黑色佛掌,帝皇不就是隻看了眼,就將其給學會了。”
也不知現如今的帝國主教,究竟是抱著一種怎樣的心態。
麵對帝皇,他竟隱隱將謝深和鄧賓二人,看成了與自己處在同一陣營的戰友。
他提醒二人道。
“因為帝皇陛下的命令”
“自此,你們應該是隻能永遠地待在巢都高層區,而不得離開半步了。”
“既然大家處境相同,那麼,往後我們彼此間還得多多互相照顧才是。”
“什麼叫我們隻能永遠地待在高層區??”鄧賓聽後皺眉道:“眼下你們帝皇已經離開。”
“他此刻人不在場,我若想要離開,你們還能強行攔下我不成?”
“哼”帝國主教聽後冷笑了一聲道:“想走??”
“你大可試試。”
“想來你也應該是能感受到的.你跟帝皇陛下間的實力差距,就有如雲泥之彆一般。”
“說不定你前腳才剛離開這兒,下一秒,就已經被帝皇給抓住了。”
“哦對了。”
說著。
帝國主教還不忘提醒謝深和鄧賓二人道。
“帝皇特意在巢都建了座牢房。”
“那牢房裡,關押著許多曾反抗過他,又或是在他看來,想要或將要反抗他的人。”
“那些人會一直在牢房裡受折磨,直到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