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千叮嚀萬囑咐，要是她把那晚的事說出來，娘就一頭撞死......
她到底該怎麼辦.......
“雖然殺害馮老四的凶手的確是你，但這件事還有許多疑點！”
“你是怎麼避開馮老四去廚房拿刀的？”
“馮老四為什麼會背對著你？”
“他為什麼對你一點防備也沒有？”
正在荷花內心拉扯糾結的時候，高大人一連串的問題砸在了荷花母女的心間。
華氏麵色蒼白，這事她沒法解釋，她要是解釋清楚的話，荷花的下半輩子就毀了！
“我不記得了......”
“當時太亂了！”
薑氏的說辭蒼白無力。
不用說高大人，連圍觀的吃瓜百姓都察覺出來這件事另有隱情。
高大人心中對此事有了一些猜測，憤怒的同時還有一些無奈。
華氏要是不解釋，那這案子按照律法，肯定要被判處死刑。
華氏要是解釋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也隻是或許！
畢竟豐嵐律法以前從未有過先例。
而且要是他猜測的是真的，那.......
高大人隱晦的看了一眼哭的眼睛都腫了的荷花。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要不要拿荷花剩餘的人生去賭這一點點的希望呢？
豐嵐律法規定了，殺人就要償命！
他是想給華氏留一條生路，但這個判罰結果不是他這個京兆尹府尹能決定的。
這事勢必是要上奏皇上的，朝臣一起商量決定的。
畢竟這不是上次的衛虎和離案，這次的案子牽扯到一條性命！
他沒有把握，朝臣會不會同意從輕處罰。
要是同意了，會不會影響豐嵐律法在百姓心中的威信.......
日後會不會有人也抱著僥幸心理，想從輕處罰？
高大人思緒萬千，在短短的幾瞬間想了許多。
他知道這事辦成的難度很大，其實他可以直接判罰華氏，畢竟馮老四的確是她殺的。
但他心理過不去自己的一關！
要是事情真像他想的那樣，換做任何人，都沒有辦法無動於衷！
隻是華氏下手太狠了，直接把人砍死了.......
【乖寶，高大人好像一副很糾結的樣子？】
小正太有些奇怪的問道。
【厲害了呀，度寶！】
【竟然看出高大人正在猶豫不定？】
【眼力見兒見長呀.....】
薑婉婉誇獎道。
【嘿嘿，一般一般啦！】
【乖寶，你還沒回答我呢，高大人在糾結什麼？】
小正太認真的問道。
【或許是在左右為難吧！】
薑婉婉隱隱猜到了一點。
畢竟她以前在小抖抖上，什麼人性的惡都見過！
四皇子聽聞小正太和薑婉婉的對話，皺著眉頭望向高大人。
奇怪，他怎麼沒看出來？
他還比不過一個係統有眼力見兒？
而且小仙女說的什麼左右為難？
高大人看著四皇子一副天要塌了的表情，不明白四皇子是受什麼刺激了.....
難道是覺得他不應該對此案糾結？
畢竟四皇子一向擁護豐嵐律法，在確定凶手是誰的情況下，他的確不應該猶豫不定！
他到底要不要為華氏爭取一線生機？
高大人看了看薑婉婉，下定了決心！
或許小仙女今日能來京兆府看這場公開審理，就是老天給他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