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神影針,果真是她刻意放下的。
“老謝,看來你的猜測沒有錯,射北望背叛了千機處和懸鏡司,現在在黑市做蝶夢香的生意。”
夏清朗分析著:“隻是趙百年和海偃為什麼會死在蝶夢香下?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清朗的聲音他倒是一點也沒聽進去,謝展看向她此刻倒是有些暖心起來道:“案子的事明日再查,祝姑娘看著憔悴,這幾日定是沒有睡好,不如讓她回懸鏡司好好休息一下。”
祝餘捧著自己的臉,自己憔悴嗎?
而另一邊,夏清朗鄙夷的目光看向他,好你個老謝,平日裡讓他熬一熬徹夜通宵時,也沒見心疼過自己。
……
這懸鏡司原來就藏於書院之中,而這書院的夫子竟然就是嶽千帆。
嶽千帆見她回來興奮地迎上去,朗笑道:“我這徒弟總算是沒丟人,終於領了個丫頭回來了。”
謝展聽這話鋒不對勁,連忙原地止步,隨即拱手道:“師父,朝中還有事,就先告退。”一轉身健步如飛。
嶽千帆見他如此,懸在半空招呼的手落下,又看向祝餘笑道:“丫頭,你瞧我這徒弟是不還挺有意思的?”
祝餘禮貌頷首一笑,目光卻瞥見落在地上的一枚香包。
她彎腰撿起,翻看了一下,這香包不正是此前她送給夏清朗的,怎麼會從謝展身上掉下來。
夏清朗見狀在一旁解釋:“祝姑娘,這可不是我故意弄丟的,是老謝從我手裡搶去的。”
“搶的?”祝餘更是不解,“謝大人喜歡這個?”
夏清朗撓撓頭,同樣不解的目光猜測道:“老謝可能是喜歡聞裡頭的味道吧。”
嶽千帆在一旁看著兩人無奈搖頭,心中一歎,年輕人啊。
第二日,夏清朗難得起早,沒去用膳反倒是蹲在謝展屋子外等他起床。
直到謝展推開門,他立刻迎了上去,雙目安耐不住的興奮道:“老謝,我有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
謝展擺擺手,全然沒想聽下去:“你沒事就同我去趟刑部。”
夏清朗還沒放棄,又從懷中掏出一個香包炫耀道:“好消息是祝姑娘昨日又給我做了一個香包,一大早放在了我的門口。”
謝展止步看向他:“這算是好消息,那壞消息是?”
“老謝你就沒發現你的香包丟了?”
謝展摸了摸身上,微微皺眉,難不成是丟在了公主府?
正當他思慮不解之際,夏清朗從身後變出一個香囊來:“好了,不逗你了,這是祝姑娘特意留給你的。”
謝展的眉頭展開,這香囊看上去可比夏清朗上回的精致多了,上頭還繡著一隻和小白很像的猞猁。
他心中欣喜,可嘴上卻還是冷淡道:“祝姑娘為何要給我做香囊?”
夏清朗想了想,又猜測道:“估摸著是昨日我說起你喜歡這香囊的味道,就上了心。”
謝展將香囊湊近一聞,這味道,仿佛和之前的不一樣,在龍腦香和檀香味之下還藏著一股淡淡的花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