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就是要離開他。
他薄唇輕掀,頑劣道,“彆再跟我提離開這種字眼,否則,你提一次,我弄你一次。”
沈霜梨呼吸一窒。
又是這種令人窒息的威脅。
沈霜梨現在已經懶得反駁什麼了。
謝京鶴永遠在上位,他想弄她,她不會有任何反抗的力氣,他們之間的天平永遠不可能在同一水平線上。
沈霜梨精神疲倦地躺回床上。
默了兩秒後,沈霜梨提醒道。
“你查一下喜歡你的女孩吧。”
要是真如謝京鶴所說,那個人的意圖是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那麼這個人很有可能會是喜歡謝京鶴的人,又或者是喜歡她的人?
謝京鶴重複這句話,“喜歡我的女孩?”
沈霜梨輕“嗯”了聲。
謝京鶴低笑了聲,湊近沈霜梨,眼尾挑著瀲灩多情,尾音繾綣,“查姐姐嗎?”
“……”
謝京鶴依舊限製她的自由。
沈霜梨這幾天看起來精神狀態很不好,病懨懨的,連飯量都少了很多。
餐桌上,沈霜梨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了。
她起身想去臥室,謝京鶴臉色微冷地抓住女孩纖細手腕,“把碗裡的飯吃完。”
“我沒胃口。”
“彆逼我口對口喂你。”
“你要這樣喂我,我就吐你嘴裡。”沈霜梨沒好氣。
“來,吐我嘴裡,反正我不嫌棄。”
“你的口水我兌水喝三年。”
“……”
謝京鶴將瓷碗端起來,一口一口地喂她,語氣幽然又危險。
“姐姐要是不吃,我就喂姐姐吃點彆的東西。”
“比如,我的……”
他往……
沈霜梨趕忙張口。
心裡暗罵他變態。
被謝京鶴喂飽後,男人捏著紙巾給她擦嘴巴。
“姐姐,教你防身術好不好?”
這樣一來,即便他不在她身邊,她也有能力保護自己。
她也有事做,不會整天躺床上睡覺了。
沈霜梨確實想學,“嗯。”
半個小時後,健身房,裡麵有輔助訓練設備和護具。
謝京鶴雙手抱胸,俯下上半身,與沈霜梨的視線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唇瓣漾著的笑意散漫不羈。
“姐姐,是不是該交點兒學費?”
學費是什麼?
肯定又是那檔事。不用猜都知道。
“愛教不教。”
“教教教,能教姐姐是我的榮幸。”
熱身運動舒展四肢後,謝京鶴教了些基礎的防身動作。
謝京鶴教得很認真,沈霜梨也學得很認真,並且領悟得很快。
兩個多小時後,沈霜梨氣喘籲籲,身上單薄的衣衫被熱汗浸濕,小臉泛著運動後的潮紅。
謝京鶴遞過水杯,“喝點水。”
手上捏著紙巾給她額頭擦汗。
休息了一會兒後,謝京鶴笑著問,“要不要檢驗一下練習成果?”
沈霜梨看向他——
“跟我打試試。”
健身房內,兩個人隔著一小段距離麵對麵站著。
沈霜梨出腿,打在謝京鶴的右側腰腹上。
謝京鶴眼疾手快地接住她踹出來的腿,俯首低頭在她大腿上輕佻地“啵”了一口。
上次,沈霜梨抬腳踹他,他握著她的腳腕將其死死地壓在他那兒,還揶揄她是小變態,要踩他那兒。
“……”真是夠流氓的。
沈霜梨沒好氣地收回腿,肘擊他。
謝京鶴握住沈霜梨的手臂,猛然用力將人往前一拉。
沈霜梨被拉得轉了個圈,沒有意外地轉入到謝京鶴懷裡。
男人堅硬灼熱的胸膛緊貼著女孩的脊背,手腕輕鬆地被他大手桎梏在身前。
謝京鶴俯首湊在沈霜梨的耳邊,曖昧地吹了口氣,戲謔道,
“寶貝兒,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勝者為王,敗者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