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在耳邊的風似乎都變得溫柔了起來。
沈霜梨垂著薄白眼皮,纖長鴉睫在眼瞼下打下淡淡的陰翳,臉上沒什麼表情,隻定定地凝著謝京鶴。
兩人隔著距離無聲地對視著。
見沈霜梨不說話,謝京鶴喉間發出一個詢問的音節,“嗯?”
他的嗓音依舊輕緩溫柔,“怎麼難過成這樣,也不說話。”
“誰惹姐姐了?”
沈霜梨張了張唇,嗓音很低,口吻似在控訴,透著委屈,“你惹我。”
謝京鶴將半張臉湊過去,“那你打我。”
“直到你消氣為止。”
“不想打。”沈霜梨輕抬起眼眸,再次望向夜空中。
謝京鶴看了沈霜梨這麼幾秒,從兜裡摸出一根青蘋果味的棒棒糖。
修長乾淨手指剝開糖衣,他將糖果送到沈霜梨唇邊,“吃顆糖要不要?”
聞言,沈霜梨目光看回到謝京鶴臉上,視線順著他手臂看過來,見到他指尖捏了一根棒棒糖。
沈霜梨張唇含住了棒棒糖。
謝京鶴的聲音傳入耳畔,“吃完棒棒糖就不許難過了。”
沈霜梨反骨地吐出兩字,“不要。”
清爽明快的青蘋果酸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
居然又不是甜味的。
沈霜梨記得謝京鶴最喜歡吃甜,討厭吃辣和酸,哪怕是糖果的淡淡酸味,他都不吃。
“你不是甜食黨嗎?”沈霜梨問。
“可你不是。”
意思是沈霜梨不是甜食黨,所以糖果是專門為她準備的。
“……”
謝京鶴起身坐在了她的身側,陪她,直到半夜她離開。
……
翌日,沈霜梨沒有課,昨晚四點多才睡,但今早九點多便醒了。
腦子清醒,之後便再也沒睡著過。
十一點多的時候,江雨濃發來消息。
【霜霜寶貝,明天早上我們去滑雪叭。】
沈霜梨心情鬱悶,想出去走走,於是很爽快地答應了。
【好呀。】
兩人定了明天的九點。
第二天,兩人九點出發,自帶裝備,十點抵達霜脊峰。
霜脊峰是一座高海拔雪山,終年低溫,上麵修建了很多處滑雪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