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準提也冷靜了下來,小眼目不轉睛緊盯空中,悄然發生變化的伴生靈寶七寶妙樹。七寶妙樹當中,五色光芒與陰陽氣息交融,在不斷發生著變化。
“嘩啦啦!”
驟然間,整個洞府,任何顏色都在頃刻間磨滅,灰色的光芒,照耀而過。出現之際,直接對著準提洞頂上刷去。
“唰!”
霞光流轉,觸碰到便是時空都被扭曲,更不要說那簡單建築的屋頂了,直接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直接被氣化了一般。
“嘩啦啦!”
而就在這股灰色光芒刷過天際之後,整個洞府當中,所有的氣息,都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唯有一根妙樹在煥發著微弱的灰色光芒。
“這是混沌神光。”
準提震驚地望著已經模樣大變的七寶妙樹,神情噙滿了震撼。混沌神光是什麼,在混沌世界待了幾萬年的準提,其實也隻見過一次。
混沌神光所過之處,一切動蕩皆儘鎮壓,哪怕是混沌神雷,混沌罡風,亦或者渦旋,乃至大能者,都好似一張白紙之上的汙點,混沌神光所到之處,皆儘被抹去。
“咕咚!”
準提眼底浮現驚駭之色:“果然如我所料,隨著先天陰陽五行融入,七寶妙樹,已經成功晉升成為先天至寶層次。”準提伸手一揮,空中七寶妙樹似有召喚一般的輕輕落在他的手中。靈寶有靈,無論如何進化,他的主人都是準提,這一點不可能改變。
而洪荒世界,靈寶也不可能誕生靈智,乃至化形而出,因為這不被天道所允許。
“先天至寶,加上我如今的修為,如果再遇見東皇太一,也讓他逃之夭夭!”
準提咧嘴一笑,胖胖的身軀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自信,畢竟他的法寶是自身本體結合,不用煉化,使用起來更順手。
而東皇太一就不一樣了,混沌鐘雖是先天至寶,他卻是沒能全部煉化。
“呼!”
準提將七寶妙樹收下,隨手深深呼出一口氣,平定內心的激動。
現在開始閉關修煉,隻有儘快凝練大羅道果,才可在之後講道,明悟出準聖斬三屍之法,要不然就要落後他人了。洪荒世界,強者為尊,隻有自身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不成聖,終為螻蟻。
正當準提回到須彌山後,接引日日向弟子們講道,在講道的同時也允許西方一眾生靈到此旁聽,須彌山變得更加熱鬨起來。這日,突然,太陽大放璀璨光明,不見炙熱,不見水枯,那是直透靈魂的溫暖,如寒冬臘月的一碗酸辣湯,全身舒坦,懶洋洋的。
有兩道通天法相從太陽之上升起,一人手托一通體金黃的寶鐘,身穿金絲織就,雲霞為錦,繡有金色三足烏鴉撲騰九天圖案;一人手上安放一圖、一龜甲,亦有金烏展翅圖案道袍穿著其身。二人慶雲湧現,有大日虛影橫貫腦後,三足金烏圍繞大日光輪盤旋,聲聲烏啼響徹洪荒。
二人同時立誓:“我們兄弟兩人今正式建立天庭,統帥天下妖族,平宇內,兢兢業業,維持天下大安。我們兄弟共為天庭之主,我帝俊尊號妖皇,二弟太一尊號東皇。以先天至寶混沌鐘鎮壓氣運,望妖教氣運綿長!天道為憑,天庭,立!”
那九天之上,洪荒星域激起無比氣息海浪,道意縱橫,浩浩大日之上兩股氣息,猶如熾熱岩漿,遠遠望其氣,都覺一股燥熱撲麵而來,色呈金花,近似熾白,有霸王之氣、皇者之勢,無量星光點綴其上,演繹星辰幻生幻滅,造化精妙,銀鉤鐵畫,儘展河圖洛書之星羅棋布、占卜問卦之能。
接引心有所感,合十讚歎道:“善哉,善哉,今朝天庭已立,世間秩序亦將安定。”
準提聞言之後心裡想到,帝俊太一建立天庭了啊,看來巫妖大戰也為期不遠了啊!
原來卻是那巫妖兩族隨著不斷的壯大,兩族之間的爭鬥日益頻繁。妖族卻在初生之出由於元神孱弱,往往不是那擅長近戰的巫族的對手。再加上巫族有十二祖巫的領導,內部可謂團結一致。而妖族卻因無人統領,如同一盤散沙一樣。因此妖族損失的都是一些新生力量,這讓許多妖族的大能們開始發覺到團結一致的必要性。
要說這妖族之中,如今修為高的除過女媧與伏羲兄妹之外就數那帝俊與太一兩人,帝俊與太一都是那盤古左眼所化的太陽星上天生的三足金烏化形而出。隻因那帝俊比太一化形較早,故而被太一拜為兄長。兩人生來就可以操控那太陽真火,端的是不凡。
後來帝俊在出生之地得到那先天靈寶河書與洛圖,太一也得到那先天至寶混沌鐘。雖說以兩人現在的道行與法力無法將其完全煉化,但兩人也憑借著先天寶貝在洪荒大地創出了一番不弱的名聲,妖族之中穩壓女媧與伏羲一籌。再加上女媧與伏羲一心向道無意爭名奪利,因此兩人在妖族之中的聲望也穩壓女媧與伏羲一籌。
經過百年的精心準備,妖族已經做好了建立天庭的一切準備。
“大哥,已經準備妥當,是否就此昭告三界?”東皇太一位於雲端,身穿一身金色的服飾,看上去到是十分的氣派。
“恩,天庭若立,如果我所料不錯,你我兄弟二人卻是還有一場功德。”帝俊卻也是略顯興奮,要知道他已經在大羅金仙後期停留了近萬年了,如果立天庭降下功德的話,他很有可能做出突破,達到那準聖境界。隨即祭出河圖洛書,整個人的氣勢卻是猛然一變。
二人同時立誓:“今帝俊(太一)順應天命,創立天庭,是為妖帝、東皇,當統領周天星辰,製定乾坤法則,造福洪荒億萬眾生!”誓言剛剛完畢,三十三天外垂下滾滾玄黃之氣。
命運長河浪濤滾滾,首先一雙九爪金龍騰雲駕霧,鄂下懸一龍珠,祥光萬道,龍口銜一玄黃色玉璽,蜿蜒盤曲間,張牙舞爪,降落在帝俊(太一)麵前,獻上玄黃寶印,然後化為無量帝王龍氣融於二人慶雲之上。
帝俊太一琉璃金焰愈加熾熱,近似白,一三足金烏烏啼急促,嘭的一聲,各有一道人端坐慶雲之上。兩人借助立天庭廣大功德斬去一屍,儘皆準聖!亦有數道略小玄黃氣柱射入十大妖帥紫府。甚至女媧娘娘和伏羲大聖亦有功德加身。
這天庭建立,符合天道之下的規則,所以就有這位階之力。雖然比不上聖人之力,但是在場眾人也感到一陣淡淡威壓傳來,讓在場之人心中大是驚異。帝俊與太一心中閃過一絲明悟,他瞬間就明白了另一種修煉功法,那就是皇者之氣。
“嗡!”
一聲清鳴,太一頭頂混沌鐘再次出現,上麵的日月星辰、草木眾生全部消失,變為了萬妖彙聚,天宮雲闕,紅日遍照之景。
“哈哈哈,從此以後,隻有東皇鐘,再無混沌鐘了!”太一朗聲笑道。
這混沌鐘是先天至寶,太一修為不夠,難以徹底駕馭。如今他先後借助天庭氣運進行重新煉化,使得先天至寶蒙塵,惹上大因果,最終自己也化為灰灰,令人歎息。
一時之間,洪荒妖氣衝天,遮天蔽日,滾滾如同墨水的黑煙衝各地蒸騰而起,白雲被其衝散,霞光被之粉碎,各種囂張怪笑之聲比比皆是,周天星辰大如車輪,在皓日之中,亦不曾遮掩光輝,大放星光,無量星辰精純光輝灑向洪荒,得以化形而出者數以億計,妖族氣勢洪荒一時無兩!
天庭妖皇殿上,帝俊太一大為得意,如今兩人建立三十三天離恨界,成為天帝至尊,統治億萬洪荒子民,天下大治,這份功德可謂是無量,功德沒有用儘,便不會身死燈滅。雖然成就不了聖人,但絕對也是聖人之下的第一人物。
豈知天意如刀,造化弄人呀。
三十三天之外,有一片絕對虛空,虛空中孤峰矗立,峰頂有一道觀,正是玉京山紫霄宮,鴻鈞道人所居。
“天庭已立,大劫不遠了!”鴻鈞從定境中醒來,淡淡地看了天界一眼,點了點頭,繼續閉目暝坐。
西昆侖女媧洞府,伏羲女媧看著這天地異象,正暗自讚歎,忽然感覺到一股氣運加持到己身,修為竟然有前進跡象。
伏羲掐指一算,這才明白是當初自己兄妹請求道祖讓妖族建立天庭,所以這妖教天庭的氣運分給了自己一點,心中暗喜。
東昆侖坐忘峰玉虛宮之中,三清正在品茶論道,感受到西昆侖上空天庭升起的浩然氣勢,三清齊刷刷的將眼光轉向了西昆侖的方向。
老子眯著眼睛感應一下,淡淡道:“帝俊太一也成就準聖了,我等若想領軍洪荒,還需多多努力。”
“大哥所說甚是,不過我等乃是盤古元神三分所化,身負盤古開天大功德,天資遠超旁輩,先天上就領先他人,隻要我等潛心修道,聖人大道指日可待,卻不是這些妖類之屬可以相比的。”元始天尊看了西昆侖上空一眼,不屑的笑笑道。
通天搖搖頭道:“二哥此言差矣,先天資質雖然重要,卻也不是成就大道的最重要因素,我等若不苦心修煉,被彆人超過也是很正差的事情,所以該當如大哥所言,多多努力才是。”
“三弟謬矣,先天資質才是決定大道成就的根本,跟腳普通福緣淺薄之輩便是無數年的苦修也難成大道,隻有資質上佳福緣深厚之輩才有望的成正果。三弟這種想法卻是要摒棄的,否則日後必然受此想法所累。”元始天尊連連搖頭道,言語間對通天的想法甚是不屑。
“二哥此言弟並不讚同,老師都說了,天道至公,萬物皆有一線希望,怎能因為跟腳不厚福緣不深便判定不能的成正果呢?洪荒大地儘為盤古父神所化,我等身為盤古父神元神化生之子,該當替父神福佑洪荒,待日後我等成就大道,當傳大道於天下,澤陂蒼生才是,否則怎對的起父神的威名三清的身份?”通天眉毛一挑便反駁元始天尊道。
老子見原始與通天兄弟二人唇槍舌劍,道:“我等兄弟現在應當苦修悟道,以期早日成就大道才是,些許爭論於時下無益,不說也罷。”
說話間,老子目光一片深邃,仿若比之星空,還浩瀚許多。
“嘶!大兄的道行越來越高深了,貧道觀之不透。”原始、通天見老子目中的精光,紛紛臉色一變,心裡凜然暗道,偃旗息鼓,不再多言。
三人閉目神遊太虛參悟大道去了。
西昆侖山飄蕩一股陰柔氣勢,如同蟒蛇搖頭擺尾,一會溫順無比,和風細雨,一會狂暴煩躁,狂風驟雨,女媧是也。卻是女媧一方麵見帝俊太一立天庭,得大功德,進軍準聖,自己遲遲不能斬屍,這天定聖人修為還比不過妖族二帝,心裡焦急;另一方麵,女媧得到準提的指點,知道建立天庭後,帝俊羲和天婚,自己合該得到定天婚大功德,進階準聖,心裡又是一喜。
準提知道妖族建立天庭,巫族不服氣,最後巫妖大戰,一起退出洪荒。想起巫妖大戰的慘烈,準提不禁心生惻然。不過天意如刀,巫妖同為天地之棄兒,退出洪荒,準提也無可奈何。接引和準提遂派人送上禮物到天庭祝賀就不再理會。
北海之極,北溟之處,妖師宮內,鯤鵬惡狠狠看著天庭的方向,帝俊太一立天庭,收獲大功德,還能夠收取天下妖族之力為己用,管理周天星辰,還有無量星光輔助修煉。
可偏偏這一切偏偏和他沒有絲毫關係,現在若是提出要加入天庭,帝俊他們也定需禮敬有加委以高位,可那並不是他鯤鵬想要的,帝俊等人即便給他高位,充其量也就是天庭的三號人物罷了,不可能讓他高過天帝妖皇妖君去。帝俊太一當年與他同在紫霄宮聽道,彼此身份相當,讓他屈居這兩人之下,他如何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