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人也餓著,馬也餓著;劉芒幾人是餓慣了,但馬兒不行。
一共隻有兩間房,兩個男的住了一間,高玲住了一間,所以劉芒理所當然的把小馬仔安排進了高玲的房間;三個人舉手表決結果是二比一劉芒完勝,小仔馬也沒有反對,高玲反對無效。
高玲老早就醒了,馬仔子餓了不停刨地,刨會兒地走到床邊拿鼻子頂高玲,於是高玲就醒了,現在在劉芒跟王陽門口“綁綁”的敲門。
劉芒睡得很香,看樣子還做夢了,流著口水;王陽睡得不深,因為他一直覺得沒有安全感,所以高玲剛一敲門他爬起來,還順手搖醒了劉芒。
“芒哥,快來看看小馬兒它怎麼了?”高玲急切的說道,女孩子嘛,總是同情心泛濫。
“我看看。”劉芒進了高玲的房間,看見小馬仔匍臥在高玲床前的泥地上,氣息微弱,嘴巴邊上有一個小土坑。
“估計是病了,應該是餓了吃了土。”劉芒說道;幾年下來抽絲剝繭,尋找線索,劉芒的觀察能力跟分析能力與日俱增,現在判斷問題根本不需要太長時間的考慮。
“不過我還需要再驗證一下。”劉芒又來回觀察了一下,果然有新發現,他發現小馬昨天拉的便便了。
“這個我比較專業!”王陽把劉芒擠到了一邊說道:“我來看看它到底是個什麼病!”
王陽的速度很快,推理斷案他王陽也不從服人;劉芒還沒反應過來,王陽已經迅速用手指蘸了一下放到嘴裡,劉芒皺起眉頭搖頭,王陽眉頭也皺起來了。
“小馬病得嚴重嗎?”高玲急切問道。
王陽在烈火幫半年臥底乾的就是養馬的活兒,他的確是能通過糞便判斷出馬兒有沒有問題,不得不說王陽學習能力是夠強悍的,可是以前他嘗的都是乾的,這回小馬仔竄稀。
“馬兒隻是餓了!”回答高玲的不是王陽,而是劉芒:“老二看樣子有點嚴重,應該是他動作快了點,蘸多了!”
王陽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高玲這才放鬆了下來,她想,以前居然不知道二哥吃過屎,現在親自見到了,她覺得二哥很臟,不知不覺的離王陽遠了兩步,王陽終於哭了。
“昨天我一夜沒睡,已經想好了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了。”劉芒說道:“我們這次隻圍繞珍寶閣打探,不能再問,隻能等!”
劉芒昨夜睡覺流口水,現在居然也好意思說他一夜沒睡,不過高玲兩人沒有懷疑,畢竟劉芒是他們的定海神針,於是他們點了點頭。
長灘鎮那次可謂是凶險異常,三人能平安無事,可能是因為那裡地處偏遠,再加上杜老五也不是什麼好人。
兩小從小就知道劉芒力氣得出奇,隻是不知他力氣大到了幾拳就能把杜老五打死的程度,經過那次,如今他們說什麼都敢把那小鐵片隨意示人了。
“同時我們也是要生活的,要做點正經營生,現在我開始點將了。”劉芒老大的氣勢日盛:“老二,你負責做事賺錢,位置最好不要離珍寶閣太遠;老三,你負責在家煮飯洗衣,平日裡照看這小馬。”
“你呢?”王陽跟高林這次異口同聲。
“我嘛,自然是負責打探消息!”劉芒一點不覺得臉皮厚,他覺得這叫責任擔當。
珍寶閣位於大都中心位置,離皇城警戒區域不過百米,能在這片區域上麵開設鋪麵檔口的,無一不是手眼通天之輩,珍寶閣周圍酒肆林立,勾欄遍地,最矮的建築都有三層,附近街道常見帶著鎧甲隨從的達官貴人。
東煌國規定,都城所有建築的高度一律不得超過皇城城牆,皇城城牆高約六丈,珍寶閣卻建有七層,據說高度與皇城持平,通體鎏金。
沒人知道珍寶閣老板是誰,進入珍寶閣必須去兵卸甲,傳說中連皇帝來了也必須如此。
劉芒站在珍寶閣下被震撼到無以複加,就好像自己麵前有一個無比龐大的猛獸虎視眈眈,不敢呼吸,也不敢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