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長公主這般青眼,即便這徐鋒不參加會試,前途亦是一片光明坦蕩!
長公主似乎想起了什麼,鳳目中閃過一絲玩味,
“對了,本宮倒是聽周啟那小子提及,徐解元在青州府時,初次騎射便有那般驚人藝業,可是真的?”
周啟,正是當朝兵部侍郎之子,之前奉命去青州監察科舉武試。
此話一出,眾人更是嘩然。
“什麼?還會騎射?”
“這位徐解元,文采斐然也就罷了,莫非還是個武道高手?”
“初次騎射便藝業驚人?這……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
要知道,大乾王朝雖重文,卻也不輕武。
文人能詩善賦已是難得,若還能開弓策馬,那便是真正的棟梁之才了!
徐鋒頭皮一陣發麻,連忙躬身,
“殿下明鑒,那純屬僥幸,小子當日不過是運氣好些,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這周啟,嘴怎麼這麼快!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嗎?
“僥幸?”長公主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唇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僥幸,可成不了青州府的武解元。”
“轟!”
此言更是讓整個杏花塢都處在一種震撼之中!
“武……武解元?!”
“天哪!文武雙魁首!他竟然是文武雙魁首!”
“青州府鄉試,文試第一,武試也是第一?!”
場中所有學子,包括那翰林編修陳廣,此刻看向徐鋒的眼神,已經徹底從最初的審視、驚訝,轉為了深深的敬畏與不可思議。
先前那出言挑釁的湖藍色綢衫學子,更是麵如死灰,恨不得當場昏死過去,免得再受這般刺激。
徐鋒心中哭笑不得,暗道:這杏花塢詩會,倒像是給我徐某人搭的戲台了。這下可好,想低調都不可能了。
他深吸一口氣,臉上努力擠出誠惶誠恐的表情,朗聲道:“殿下明察秋毫,小子確實僥幸得了個武解元。但這皆是托賴聖上洪福,我大乾國泰民安,海晏河清,小子才能有機會安心讀書習武,略有所成。若無聖上英明神武,何來我等今日之安樂?”
這一番話,既承認了事實,又將功勞歸於當今聖上,可謂滴水不漏。
長公主聞言,鳳目中讚賞之色更濃,臉上的笑容也愈發真切。
“好一個‘托賴聖上洪福’!徐鋒,你不僅才華出眾,這份心性更是難得。”
她玉手輕揮:“來人,賞徐鋒文房四寶一套,上等綢緞兩匹,金葉十片。”
隨即,她環視全場,聲音清越。
“今日杏花塢詩會,魁首者,青州徐鋒!諸位可有異議?”
滿場寂靜。
異議?誰敢有異議?誰又有資格有異議?那兩副驚才絕豔的對聯,早已折服了在場所有心高氣傲的才子。更何況,人家還是個文武雙魁首!
“學生等,心服口服!”眾人齊齊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