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睡夢中的衙役瞬間被吵醒,皆是怒而起身,準備動手。
但陳凡帶來的都是些好手,對付這些區區衙役還是很簡單。
很快,便有幾人被製服。
此時,他們自然也看到了陳凡身上穿的衣服,皆是大驚,連忙跪地求饒。
但陳凡知道,眼下正是他立威信的時候。
若是就這樣放過他們的話,以後這洪州治理起來將會越來越難。
隻有現在將這些人打服了,才能做好以後的工作。
若是連眼前的這些人都製服不了,以後怎麼靠他們治理洪州?
唯有先整治政紀,才能改善民生。
想到這裡,陳凡的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按大夏法律,玩忽職守者當打三十大板!
來人!給我打!”
聽到這話,那群衙役臉上都是露出驚駭之色,連忙求饒。
“大人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
聽到這群衙役連連求饒,陳凡神色並未有何波動。
他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幾位兄弟,將這些人全部帶了下去,杖罰三十。
其他人看到這情況,皆是心神劇駭。
這個縣令和之前的不一樣,而且身邊帶來的人都是好手。
以後絕對不能得罪他。
很快,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幾人便被帶了下去。
陳凡見此,麵色不變。
縣衙大堂內十分破舊,唯一的東西就是擺放在正中間的一把椅子。
其上沾滿了泥汙。
見此,身邊的兄弟想要給他換一把乾淨些的,但卻被陳凡阻止。
他想都沒想,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坐了下來,絲毫不擔心被弄臟的衣衫。
“以後這便是我的位置,我既然當了這洪州的縣令,那我必然會治理好這裡。
洪州之內,但凡有一個百姓還吃不飽,這椅子便一天不換!這縣衙便一天不修!
隻要百姓生活好了,即便是這縣衙再破舊,吾也自當其樂!”
門口處的衙役聞言,心中陡然一驚。
若是其他人來這當縣令的呼,首先肯定是將這縣衙修整一番。
但陳凡卻不一樣,他是真地為百姓著想啊。
想到這裡,所有人看陳凡的眼神都是多出了一絲敬畏。
有如此縣令,定然能治理好洪州啊!
這時,衙役中一人緩緩走出。
“縣令大人,我有一事要稟報,這件事對於現在的您來說萬分重要。”
陳凡聞言,麵色疑惑。
“你仔細說說。”
那人緩緩開口。
“這洪州在整個江南都是屬於富饒之地,即便是先前起了叛亂這洪州也並沒有多大的損失。”
聞言,陳凡心中更加疑惑。
“那為何如今洪州如此破敗不堪,浮屍遍地?”
那衙役啜泣道:“都是那中護軍惹得禍。
他們為了平複叛軍不擇手段,開閘放水。
洪州本就在下遊之地,積水最為嚴重。
城中的百姓不是死於饑荒也不是死於叛軍,而是死於中護軍之手啊。
不僅僅是百姓,就連我們也對朝廷失望至極。
因為那死的不是彆人,那都是我等的親人啊!”
聽到這裡,陳凡才明白這裡的情況。
想不到城郊外的那些屍首竟然都是死於洪水。
聞言,陳凡麵色一滯,沒有說話。
沉默許久,陳凡才歎了口氣。
“此事我已經明白,但逝者已矣,生者不能如斯。
明日一早,我便在這縣衙內點卯。
但凡是缺一個人,杖責三十!”
那衙役聽到這話,也是緩緩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