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在“權勢滔天”這四個字上下了重音。
軒轅拓怎麼不知道皇後的意思。
“你也是來為宋楓求情的?”
“是。”
皇後緩緩坐在了軒轅拓的對麵。
“陛下,當日的場景你我都在場,這陷害得實在是太過刻意了。
就連我都能看得出來,你身為大夏的帝王,怎麼就看不出來?”
軒轅拓緩緩站起身,麵色微凝。
“我自然也能看得到,但當時在場的不僅僅隻有朕一人。
台下的文武百官,國公勳貴都是在場。
若是我不命人將駙馬拿下,我如何麵對這些人?
況且最重要的是,這黑貓是從駙馬的盒子裡出現的,這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
即便朕不信,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這件事就算不是駙馬乾的,他也脫不了乾係。”
說著,軒轅拓歎了口氣。
“如今太後還躺在慈寧宮中,未曾蘇醒。
眾多禦醫圍在左右急得焦頭爛額,朕若是不把他送入大牢,又怎麼向太後解釋?
此事就到這裡,無須再議。”
說著,軒轅拓看向皇後。
“朕當初是說了,後宮不得乾預朝政,你現在這不是將朕架在火上烤嗎?”
聞言,皇後緩緩開口。
“我何曾乾預朝政,我不過是許久未曾見到陛下,想要和陛下說說話罷了。
那些文武百官豈敢非議?”
“駙馬的能力,你也是看在了眼裡的。
當初貪汙一案,若是沒有駙馬的話,現在恐怕都解決不了。
而且駙馬治好了太後的厭食症,若是他想加害太後,當初何必出手救他?
更何況自從駙馬治好了太後的厭食症之後,太後便是他在宮中最大的依靠。
駙馬完全沒理由對太後出手。”
軒轅拓聽到這話,隻是沉默在原地一言不發。
皇後繼續說道:“既然這件事陛下仍有所顧慮,那我便要說說青鸞了。”
聽到公主的名字,軒轅拓的眼皮動了動。
皇後見此,臉色忽然變得傷感起來。
“想想青鸞先是遭受無妄之災,身患木僵。
尋遍整個大夏也無人能治,自從駙馬進宮之後,青鸞的病情愈發便好。
如今已經能夠自如地活動雙手。
這時候將駙馬關進去,青鸞怎麼辦?
駙馬和青鸞如今已經成了京城中的一段佳話,惹得旁人羨煞無比。
若是青鸞因為這個病情再次加重,那時候怎麼辦?”
聽到這話,軒轅拓繼續保持沉默。
許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
“來人,宣旨。
無論如何,都不能對駙馬動用私刑,即便是查出證據,也必須由朕親自審查。”
門外的公公聽到這話,連忙應聲答應,離開了禦書房。
軒轅拓看向皇後。
“朕隻能做到這種地步,但駙馬這個人不能放,這是我的底限。”
皇後知道這已經是皇帝能做出最大的讓步,所以並沒有再說什麼。
“那就多謝陛下了,妾身先退了。”
說著,皇後便要起身離開。
忽然,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軒轅拓。
“陛下,雖說防人之心不可無。
但太過急躁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說著,皇後對著皇帝行了一禮,便起身離開了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