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錘煉至少一千次,淬火至少一個時辰。”
聞言,胥淙點了點頭。
他彆的沒有,力氣有的是。
很快,日落西山。
胥淙終於做好了最後一道工序。
但是不知道為何,那方正的鐵塊此時已經被錘煉成了長條狀。
就在這時候,黃叔像是知道他結束了一般,緩緩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去幫我打些酒來,剩下的算是你今日的工錢。
記住,隻要一壺,一滴不許多。”
說著,黃叔丟給胥淙一貫錢。
胥淙接過這一貫錢,麵色稍有驚訝。
因為即便是買這鎮上最貴的酒,也能剩下不少,這完全超出了他今日的勞動。
“行了,彆杵著,酒癮上來了。”
無奈,胥淙隻能拿著錢離開。
很快,胥淙便買來了酒,遞給黃叔。
而後他從剩下的錢中取出一般,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這些,已經夠今日的工錢了。”
黃叔嘿嘿一笑,接過酒壺就是一口。
“胥淙啊,這打仗就像打鐵一樣,沒有人是一成不敗的。
需經過反複多次的錘煉,方才能展露真正的鋒芒。
你這次雖然丟了幽州城,但是大夏不是還在嗎?
三皇子殿下不是還在嗎?
打了敗仗再打回去不就行了。
須知,寶劍鋒從磨礪出啊。”
聽到這話,胥淙的身軀猛地一顫。
“孩子,你不應該待在這市井之中,而是應該追隨應該追隨的人。
眼下還有比打鐵更重要事情等著你去做。”
說著,黃叔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正是三皇子招舊部的書信。
“當初是我送你進的鎮北軍,現在應該由你來自己選擇。”
胥淙接過那張信封,雙目微紅,雙手微顫。
當他看到那署名的時候,再也壓抑不住,失聲痛哭。
因為那正是三皇子的親筆。
許久之後,胥淙調整好了情緒,將那信件塞進自己的懷中,對著黃叔行了一禮。
“胥淙已經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黃叔聽到這話,微微一笑。
“那便去吧,明日來我這裡一趟,我有東西要交付給你。”
“好。”
胥淙帶著工錢,在鎮上買了些糧食回到了家中。
還未進門,便透過窗戶看到妻子正站在他的鎧甲前,伸手不斷摩挲著。
看到這場景,胥淙腳步微微一滯。
就在這時候,他兒子從房間中跑了出來,也站在那鎧甲的麵前。
“娘,為何他們都說我爹是罪人。”
“你爹從來都不是罪人,他是英雄。”
聽到這裡,胥淙的心中微微一暖。
他緩緩走進房間中,將糧食和剩下的錢交給妻子。
“娘子,我……”
婦人聽到這話,緩緩轉過頭去。
“我都知道,黃叔已經和我說了。”
胥淙這才想起來,今日也是妻子讓自己出去乾活的。
難道……
“黃叔對我們很照顧,我也還能做些手藝,你不必擔心我們娘兩。
跟著三皇子殿下去吧,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