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奇看得很明白。
吳老絕對有所計量。
‘吳老不會吃飽了撐的沒事做讓我們鬨出矛盾,他做這一切應該是想要看看我的能耐。’
‘四份利益三人分,誰來分這個利益,怎麼分這個利益,這個事情很重要,隻有強者才能分潤利益、占據分配主導權。’
‘我是吳老的義子,在我們三個人當中我是強者,強者怎能畏畏縮縮?強者就該分配利益、多拿利益!’
‘否則,你這個強者站不住腳,你連鎮住底下人的手段都沒有,你有個屁用。’
‘分錢,這應該就是吳老看看我這個義子到底有沒有用,配不配當他的義子。’
‘俗話說,在其位施其德,德不配位,死路一條,如果我連分錢都做不好,無能之人怎能被強人看重?指不定會被削去義子身份。’
正因為想清楚這一點,所以趙玄奇才會一反常態強硬分錢,他必須要這樣子做!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錢”不僅僅隻是錢,還是“身份地位權利”的象征!
張河還有李大山是什麼東西?
二人隻不過是個雜役弟子身份,他們怎麼敢對趙玄奇指手畫腳?
甚至連分錢這種利益之事都敢反駁,就因為趙玄奇脾氣好嗎?
趙玄奇脾氣再好,那也是貨真價實吳老的義子,乃是他們主人家的兒子,是他們之上的“貴人”,他們有什麼底氣多說話?
可以說,就算沒有吳老在場,趙玄奇也得壓壓他們,讓他們明白明白身份地位!
否則,連自家的狗都馴服不了,遲早得被家狗咬傷!
“你們有什麼不滿意嗎?”趙玄奇的語氣強硬,冷臉看待二人,目光帶著強烈的審視。
“我…”張河無話可說,低下腦袋。
李大山一臉惶恐,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
二人這是被嚇的。
好恐怖的眼神!
就好像一把鋒利的刀,深深的割在二人身體上,使得二人站立不安。
原本被金錢利益占據的腦海,一下子就像是潑下一盆冷水,這一刻,二人徹徹底底清醒。
這幾天他倆與趙玄奇相處習慣了,摸清了趙玄奇隨和溫和、與人為善的性格,知曉其不會隨便得罪人,所以他們才忘記了自身身份地位,敢在分錢上麵指手畫腳,得寸進尺。
可現在,事實告訴他們,趙玄奇就像那蕁麻葉,看起來溫柔好欺負,實則很紮人很不好惹!
趙玄奇的身份地位,終究是在他們之上!
——平常隨和善良,那是性格好,那是大人有大量不跟小人計較,可一旦涉及利益,彆動不該有的歪腦筋。
給你的才是你的,不給你的你不能硬搶!
端上來一盆肉,得主人家吃飽之後再把骨頭分給狗,你一條區區家狗怎麼敢指手畫腳分肉呢?
二人互相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彼此眼神中的驚恐,這是以下犯上的大罪啊,立刻低下腦袋認慫,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
“趙老大,我二人錯了,您大人有大量,請您原諒我們,您該怎麼分就怎麼分,我們願意聽您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