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魚拽著朱葉,幾乎大搖大擺地從整個城池上方“飛”過。
說是“飛”,其實本質還是中途用足尖踩到房簷處、屋頂上,運轉著真氣,借力而行。
隨後,紇石烈仁先在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就追了上去,但……
沒追上。
作為四品尊者,隻要不是遇上宗師之上修為的武者,就算打架打不過,也不至於追都追不上……
紇石烈仁先甚至陷入了自我懷疑中——因為他真不記得有哪個年紀輕輕,就能修為高到如此地步的武者!
天底下的宗師和大宗師,都是有數的,這突然冒出來一個名不見經不傳的……莫非是“前朝餘孽”!?!
可這女子的年齡也對不上號!
就算是一些不出世的老家夥們,那也不可能看起來隻有二十幾歲的樣子!
紇石烈仁先實在實在想不通,隻得先寫兩封信說明情況,一封給蕭國皇帝慕容真,一封給武治使木風。
……
與此同時,另一邊,唐小魚抓著朱葉,硬是一口氣快飛到了鑄劍山莊,才將已經真氣枯竭到幾乎跟不上了的朱葉放下。
兩人停在官道旁邊,一個站,一個癱,一個麵色紅潤與平時毫無變化,一個臉上充血漲紅直喘粗氣。
朱葉一邊大喘著氣,一邊追問道:“唐,唐姑娘,你,你莫非已是,呼,呼,已是二品宗師的修為?我朱葉,竟,竟從來沒聽說過你的大名!”
唐小魚的神情微不可察地有些不自然,隻見她搖了搖頭,否認道:“不是二品宗師。”
“咦?莫非是三品的先天尊者?可……以三品先天尊者的修為,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麼?”
朱葉有些疑惑,說著,還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又不知從哪摸出一根指頭粗的小毛筆,用唾液舔了舔,在小冊子上記個不停。
這“職業習慣”看得唐小魚翻了個白眼:“你快些休息,咱們還要趕路嘞!”
“曉得了曉得了!”
不知不覺間,朱葉都讓唐小魚帶得口音有點蜀味兒。
過了一會兒,等朱葉調息完畢後,兩人再度上了路。
這次,兩人都沒有用輕功和真氣趕路,而是老老實實地順著官道前行,沒過多久,又遇上了一個獨行者。
唐小魚遠遠看到一個黑影蹲在樹旁,旁邊堆了些木棍和被劈成兩半的樹乾,就像沒被砍斷的柴火。而他本人,則手中握了個板斧,一動也不動,嚇了一跳。
她扯了扯朱葉的衣袖,小聲問道:“朱先生朱先生,你看那,那人啷個倒在地上?是不是不行嘍?”
沒想到她聲音雖小,那人卻仍然聽見了,隻聽對方粗著嗓子,沒好氣地罵道:“你才不行了!老子好的很!”
唐小魚被那人凶神惡煞的語氣又嚇了一跳,忍不住往朱葉身後避了避,小聲道:“凶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