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燼的動作越發放肆,藤蔓也被他放出來纏住林鈺舟的四肢,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男人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的臉頰,在即將觸碰到唇瓣的瞬間——
精神力化作千萬根銀針,近乎粗暴地儘數刺進南宮燼的精神海裡。
“唔啊……!”
南宮燼猛地一縮,身體繃的僵硬,哨兵超乎常人的五感此刻成了酷刑,他眼前炸開一片刺目的白光,耳膜嗡嗡作響,動一下都會傳來窒息般的疼痛。
有用!
林鈺舟乘勝追擊,聲音裹挾著精神威壓:“後退。”
南宮燼的膝蓋不受控製地彎曲,踉蹌著倒退幾步,他單手撐著牆壁才沒跪倒在地。額前的碎發被冷汗浸透,紫眸沁出淚直勾勾地盯著林鈺舟,喉結艱難地滾動,“疼……”
心底生出幾分不忍,雖然他是個令人討厭的變態,但林鈺舟不喜歡折磨彆人,她的目的隻是讓他離開然後留給自己空間好好想一想。
“現在出去,關門,到外麵我會收回精神力。”林鈺舟指尖輕顫,強撐著不露出疲態。
男人動作猶豫一下,最終還是扛不過林鈺舟精神力的衝擊,順從地離開。
門關上的一瞬間,林鈺舟瞬間累成一灘貓餅,仰躺在沙發上,累得半死,雖然她能突破精神屏障,但目前她的等級畢竟隻有B級,精神力消耗一會兒就沒勁了。
她強撐著去鎖門關燈,躺在床上,思考南宮燼今天的話,眼睛疲憊地像被灌了鉛,一點都睜不開。
……
門外。
南宮燼靠著林鈺舟的門緩緩滑落到地麵,急促喘息,臉上泛起劇烈運動後的潮紅。
隔壁的門突然被打開,穿著黑色運動鞋的腳沉默著邁出,踏在地上發出噠噠的響聲。
腳步停在南宮燼麵前。
寧牧澤居高臨下地盯著南宮燼,一雙赤瞳燃著怒火,聲音壓抑著憤怒,“你們剛剛乾了什麼!”
那姿態活像一個抓住小三的正宮。
深夜從林鈺舟房間裡出來,還這樣一副明顯做了什麼的樣子,簡直……!
寧牧澤心底生出幾分酸澀,在他看來,整個校隊沒有人比他跟林鈺舟更親近,哪怕其他哨兵有想法,可都比不上他。
憑什麼,憑什麼南宮燼一回來就能跟她這麼親密!
“如你所見”南宮燼回味似的舔著嘴唇,“可能是今天她為我做了深層疏導的緣故,已經累到睡著了。”
……還做了深層疏導,自己都還沒做。
“混蛋!”
寧牧澤氣憤地抬臂,拳頭帶著破空聲襲來,力道極重,南宮燼剛剛被林鈺舟的精神力折騰過,現下根本使不上力,隻能硬生生挨下這一擊。
南宮燼偏頭嘴角流出一絲血跡,反而低笑出聲,漫不經心地抬眼,“寧牧澤,你在以什麼身份質問我?”
“不過跟她是隊友關係,連精神疏導都沒做過,你憑什麼?”
他還敢說!
眼見寧牧澤雙目猩紅,又要降下另一拳,南宮燼伸出藤蔓倉皇格擋,動作間拉扯到傷口,咳了幾聲,“我們都想獨占她,但不可能。你知道她的身份有多特殊吧?”
“能深層疏導S級哨兵的唯一向導,聽聽,但凡被其他人知道,她的身邊會擠滿一大堆哨兵,到時候還有沒有我們的位置還說不定呢。”
寧牧澤的手臂爆出青筋,他緊皺著眉頭握拳,煩躁地開口,“那能怎麼辦?把她關起來,讓她永遠接觸不到彆人。”
這樣也不用擔心她被彆人勾走了。
地上的男人嘲笑出聲,“就我們幾個人的力量,夠嗎?”
“我們的優勢是跟林向導接觸得早,是她第一批治療的哨兵,意義肯定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