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拆了封的避孕套……這個信息量有點大,可比一家子扯頭花有意思多了。
眾人伸長了耳朵,都等著吃第一手新鮮熱乎的瓜。
“許小姐,要不你展開說說?”
許瓔氣紅了眼睛,“姐姐,我們現在在說耳環的事,你怎麼能扯其他的當噱頭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許今夏瞧著她淚盈盈的無辜模樣,冷笑了一聲。
她從小就知道,在鄉下許家,哭隻會換來更殘暴的毆打。
所以她從來不哭,也絕不將自己的軟弱之處展示給彆人看。
可許瓔卻深諳此道。
因為她哭,會有糖吃。
一直安靜看戲的周尋夜就在這個時候衝了出來。
他牽著許瓔的手往後一拽,將她完完全全護在身後,俊美矜貴的臉上滿是怒意,目光淩厲地掃向許今夏。
“許今夏,你不要太過分了。”
許今夏盯著他牽住許瓔的那隻手,眉頭皺得死緊。
“我過分?”許今夏的目光掃過他領口下那道若隱若現的抓痕,眼睛刺痛。
“我被她們誣蔑指責的時候你在哪裡,我不過說一句實話,你就說我過分?”
許今夏突然舉起手機,“行啊,既然你們都不肯放過我,那我也不必給你們留顏麵了。”
看她舉著手機,阮落梅先皺起了眉頭,“許今夏,你還要怎麼鬨,今晚是瓔瓔的接風宴,你真的要毀了這場接風宴才甘心嗎?”
“是你們不肯放過我。”
他們想讓她變成墊腳石,托舉許瓔,她偏不!
既然誰都不想讓她好過,那這個接風宴,乾脆彆辦了。
周尋夜看著她絕決的神情,心裡一慌,“許今夏,你不要在這裡撒野。”
阮落梅疾言厲色道:“你有氣衝我發,不要衝你妹妹,她因為你歸家,給你騰地方,生生在外麵飄泊了三年,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就這麼容不下她?”
“我容不下她?”
許今夏精致的眉眼冷淡不少,笑容卻更加諷刺。
“爸爸說您落水了,我擔心您的身體,千裡迢迢趕回來,結果您根本沒落水,您在為這個搶了我二十幾年人生的假千金舉辦接風宴。”
“母親,到底是誰容不下誰?”
當年她歸家,並沒有舉辦認親宴,以至於她現在在許家都名不正言不順。
可他們誰在意過了?
如今倒是星急火燎的給養女舉辦接風宴,迫不及待的讓這個圈子重新接納她。
如此就算了。
偏偏他們還要踩著她,給許瓔正名,她的委屈她的不甘她的痛苦,他們可曾瞧見半分?
“許今夏!”阮落梅氣得呼吸不暢。
許瓔最忌諱聽到“假千金”這三個字,她當年不告而彆,就是知道自己再待在許家名不正言不順。
隻有她猝不及防的離開,阮落梅他們才會對她念念不忘。
而她也確實成功了。
“媽媽,您彆怪姐姐,姐姐說得對,是我搶了她的人生,她怨我恨我都是應該的,您彆因為我傷了你們母女之間的情分,我這就走。”
許瓔泫然欲泣,說罷轉身就走。
“該走的人是她,不是你。”許南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
他一把牽住許瓔的手腕,悲恨怨怒地盯著許今夏。
“你為什麼要回來?”
許今夏:“這裡是我的家,我為什麼不能回來?”